龚叔听到诚郡王秦业发脾气了,忙跪倒在地,脸色有些慌张说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秦业冷哼一声,咬牙问道:“龚叔,白羽是在何处所抓?”

    龚叔脸上有片刻惊慌,而后镇定下来,对着秦业叩头说道:“王爷,白羽是在离大公子不远处的住所抓获的。”

    “那为何报上来的是被你们当场抓获?”

    “启禀王爷,白羽又不是傻子,他杀了人自是要逃得,属下等也是看到了白羽杀害大公子才一路追击,这才追到了住所擒住逃到住所的白羽,这也算是当场抓获的。”

    “哦!”雪易寒嗤笑一声,轻声问道,“也就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有当场抓住白羽,而是追到了白羽所住之处才将白羽抓获?只是不知龚统领轻功如何,实不相瞒,本人自认为轻功冠绝武林,可是和我这二弟比起来,还是有所不及,不信你可以问世子殿下?若他真是杀了人了要逃,这王府之中根本无人能拦。”

    世子秦鸣听到雪易寒说起自己,忙站出来表示赞同雪易寒的说法。

    秦业被点拨一下,心中些许不解之处也豁然开朗,对自己儿子的死也产生了些许怀疑,遂冷冷看向龚叔。

    此时龚叔神色已有些慌乱,却依旧硬着头皮说道:“白羽武功是高,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杀了大公子意欲逃走,却不曾想旧疾发作,突然眩晕了,这才被属下追上,王爷,属下说的句句属实,这些在场的护卫们都可以作证。”

    龚叔说完,将头狠狠的磕在地上,门口押解白羽的几名护卫同时跪倒在地,大声吼道:“王爷,属下等愿为龚统领作证。”

    秦业从小混迹江湖,更是和柳寒情等共同闯荡过一番江湖,自是知道一些江湖上的事情,也清楚萧冷月轻功是如何了得,自是信了几分雪易寒的话,可龚叔跟随郡王府多年,忠心不二,他的话亦是让秦业深信不疑,此时不知该如何判断。

    雪易寒看出秦业犹有顾忌和犹豫,再次开口问道:“试问王爷,王爷请我来给人治病,白羽和路非和晚辈虽非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他们二人对我亦是颇为尊敬,不可能在我出诊期间乱来的,而大公子是听了王爷的吩咐出去采买药材的,为什么再回来途中就遭人暗算了?”

    雪易寒深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再说我们在后院的猜测,王府之中有奸人混入其中,可这猜测才发生多久?为什么在王爷召集仆从,想要查找内奸时大公子就遇害了?当真只是巧合吗?”

    秦业这才想起,自己出来是查这座庄园的内奸的,若不是大儿子被害,此时自己应该正在查属下和仆从的身份。

    这些话再次点醒了秦业,秦业深深吸了口气,他依旧不信龚叔会欺骗与他,却还是忍不住说道:“雪公子,我和你舅舅是知交好友,也知道你和白羽几人的行事作风,可白羽行凶是我属下众人亲眼所见,便是你说的天花乱坠恐也难以改变这事实依据,龚叔和这些护卫跟随我多年,我完信任他们,你想要说服我就要拿出更多的证据。”

    雪易寒哪里想到自己苦口婆心说了一大通,还是没有打通秦业的心扉,其实他猜错了,秦业已是信了几分,他说这些话即是对雪易寒的考验,亦是对自己这些最忠诚部下的回护,何尝不是希望他们能够坦诚。

    雪易寒哪里想的通,能说的都已经说了,不能说的他也不知道啊,一旁哭泣的曾倩更是说不出更多有力证据证明白羽不是凶手,一时间客厅内倒陷入一种诡异的氛围。

    那些为龚叔作证的护卫还都跪在原地,诚郡王没让起来,那些护卫也不敢站起身,跪的久了双膝都有些发麻了,有些护卫已是后悔跪下为龚统领作证了,此时已有身体不支者一头栽倒在地,摔出好大一声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