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张开嘴,老老实实喝了杯茶。脱掉鞋子跟外套,随即半掩着被子休息。

    做任何事,精力最重要。

    夏梦期间一直在他身边,听着男人几分钟内呼吸声逐渐平稳,手轻柔帮他揉了揉皱在一起的眉头。饶有兴致看着他睡着的面容,不厌其烦,怎么也看不够。

    这人跟他姑妈是一种人,乍看不起眼,越看越好看。五官,脸型,表情,性格,恰到好处……

    她经常开玩笑说他丑,可他要是真的丑,她想不起来认识的人里有哪个可以被称为帅哥。

    尤其睡着的时候,少见的青涩稚嫩,跟他为人处世比起来,有种格外新鲜强烈的冲击感。青年貌,中年心。

    他是经历过多少?

    ……

    外面,龚秋玲对花圈的始末似是而非,瞧着警察重视而又忽视态度,无可奈何。

    正如女婿所说,这对警察来说百分之一百是悬案。

    送走警察,她去房间看了眼又睡着的茜茜。出门就发现小女儿正往楼上女婿的卧室里去。

    她低声道:明明,过来。

    夏明明存着偷听的心思,被母亲突然招呼,吓了一大跳。回到楼下客厅,漫不经心:妈,找我有事啊……

    龚秋玲没来由的怒气:你都休息多少天了,工作这么闲?别人做演员,忙的脚不沾地,你无业游民一样。实在不行给我换工作,去考个教师证,来我学校做老师。

    夏明明被训懵了:诶妈,我又哪错了。这么招你烦,在家里几天,没见你有过好脸色。我戏刚拍完,下部戏还在准备中,这不在等公司通知。别人忙是忙着商演,拍广告,参加节目……我又不缺钱,太辛苦跟自己过不去嘛。

    我告诉你,你再这么嫌弃我,你会后悔的。我将来嫁的远远的,想死我,我也不回来。

    你还远嫁,嫁近点谁要你啊?

    夏明明气哼哼回房,把偷买的榴莲抱出来,当着龚秋玲面,麻利弄开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