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有避之不谈的问题,在深夜里,在他堂而皇之推开闻一的房门,自然而然把枕头往她床上放,人再一躺时,被提及。

    后天要返校,闻一这趟去海岛玩耗费了大量JiNg力,实在是没力气和他闹,推他手臂,“回你房间。”推不动,有点儿泄气,懊恼得很,在被子里转了个身。

    岑煦接着掀开被子,一手捞着她腰,把闻一整个人都往他怀里捞,身上的气息霎时钻进她鼻腔,他说:“没你我睡不着。”

    “你前面十几年不也这样睡的吗?”什么歪理。

    “那不一样。”

    闻一以为他想做,手肘往后推他x膛:“我生理期。”

    “我没想做,闻一。”他手撑着脑袋,边笑边捏她耳垂,“有这么禽兽吗?”

    “我发烧那回呢?”

    “谁抱着我不撒手在先,下床拿个套都想跟着。”

    “······”

    岑煦这嘴可太毒了,这种自损八百的谈话对她无益,闻一自觉岔开话题,“你是不是有事儿跟我说?”

    他确实有,开口丢了一句:“后天返校,戴上那条手链。”

    “我不要。”

    “给我个理由。”

    “我不想谁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也不想要明面上受人瞩目的关系。”是脑子里想好了岑煦想谈的事,心里也酝酿好了回答他的话,在他提出要求时便字字句句回应,只是人始终被他箍在怀里,背对着他,动弹不得,说话时一侧脸埋进枕头内,轻轻呼x1着。

    “你喜欢这样?喜欢连个名分都没有的关系?”

    “你说做事时要想好后果,我想好了,就是这样,跟喜欢与否无关。”她应完,腰上那只手挪开了,接着肩膀被他按着,人也被掰着换了方向面对他。

    岑煦低下头看她,目光幽然深邃,闻一不懂他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安安静静跟他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