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愉快。”

    季殊盯着云乔两秒,才慢悠悠把手递出去。

    云乔挑眉,为季殊的警觉颇感惊讶,他什么时候暴露得这么快了?

    他浅笑着握住了季殊的手,自然而然地带着季殊的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把脉捏骨头加穴位按摩,十分钟后,他才把季殊的手放回去。

    “主治医师是谁?”

    “晋舜真,司老司安的学生。”

    季殊神情严肃,音色低沉,紧接着做了自我检讨,“我这些日子疏于锻炼了些,以后不会了。”

    云乔的把式可不是只有学医意向的高考生能有的,而是浸淫此道多年。果然,听到司老和晋舜真的名字,云乔也不见任何疑惑之色。

    季殊同样没有对云乔的表现有任何怀疑,他早已习惯。

    任何不合理不可能在云乔身上都是合理和可能,云乔是曾让所有同时代天才都黯然失色的奇人。

    “知道了,今天不说你……走吧,跟我去喝汤。”

    云乔暂时容忍了季殊结婚当天不想吃药的小小任性,但一碗养生汤是免不了的。

    明镜楼暖厅之侧,十平不到的小厨房里,云乔熟练地生火烧水,抓药熬汤,半个小时后,一壶枣红色的养生汤倒出两碗。

    云乔端起一碗,又把另一碗端到季殊面前。

    “先暖手,不烫口了再喝。”

    季殊所患的罕见病在平稳期表现在外的特征之一是畏冷,即便是这夏季,他也有失温的风险。但不小心穿多了,他又会中暑发高烧,普通的退烧药对他还不起作用。

    季殊接过汤碗,他的注意力也从这又小又怪的小厨房移回云乔身上,就见云乔“呼呼”吹三下,九口喝完一碗。

    放下碗,云乔推着季殊回到暖厅,又叫来一个鹤发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