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崽子,再有名的将领,都不是踏着‘胜利’成名,他们脚下的只有‘死亡’。”

    “所以,不要轻易‘赴死’,只要你活着,就是‘赢了’。”

    在面对强大无数倍的敌人时,绝不回头地逃跑吧。

    但是,我也知道,你和我一样有臭脾气,不如说,你这娃更严重些。

    虽然想教你一些更多的东西,但老头子我就先从最简单的“生”开始吧。

    洛容听着阿狗地底喃,心里突然一懵。

    三次?他看了这胡浩三次剑招了吗?可是,就她印象中,只有两次啊!

    他不会脑子摔坏了吧?而且,从方才他被生生迎住那两次来看,也不可能在短短瞬间扭转劣势。

    但是,洛容只能盯着那把匕首,艰难地捂着肩膀坐起身,她不能说话惊动那个背对着这一切的白衣青年,脸上的惊愕也无法让专注的少年瞥见。

    阿狗把匕首插进了腰间,握紧了截雪。

    三剑,是一个概括,若不是真正能刺穿他无数次的敌人,看穿对方的出招招式以想出应对之法。

    三剑,从路数、运剑、到剑心。

    第三剑。

    他最后接的那一剑,也是他被远远挥砸到墙上的那一剑,是一颗傲慢的、丝毫未正视他的剑心,都不屑于在他胸口及时补上一下。

    第二剑。

    他与青年迎头交锋的一剑,运剑流畅却轻薄,剑技熟稔却肤浅,是只知其表不知其里的单纯技艺。

    少年拿着短剑,压低身体,被砸破的额头留下的血迹浸盖了双眼,在黑暗里只剩下黑曜石与截雪透着薄光。

    洛容看着他蓄势待发地姿态,绷紧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