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凌松捏紧了拳头,指节隐隐有些泛白,他这次算是彻底领教了什么才叫做狂妄自大,

    在吴凌松看來,自己能亲自登门缓和关系已经是对刘宇浩莫大的面子了,沒想到那混蛋居然先把自己丢在一边不闻不问,完了以后又把自己当一条狗一样指使來指使去,

    “我是堂堂吴大少爷,岂是能被人使唤的。”

    跟随在沈国后面慢慢走着的吴凌松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恶气,在心中暗暗把刘宇浩全家问候了一遍,眼中闪掠过一抹深深的无奈,还有痛恨,

    古色古香的书房内,刘宇浩面无表情,手执用鼠须特制的毛笔在一张生宣上一笔一划练字,似乎根本沒有发现吴凌松的到來,

    吴凌松却是好城府,刚才还恨不得把刘宇浩碎尸万段,可现在竟一脸平静的微笑,默默站在刘宇浩身边看着刘宇浩写字,

    这种情景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去,还以为他们俩本來就是惺惺相惜的好友呢,

    良久,刘宇浩舒了一口气,放下毛笔,摇头讪笑道:“毛笔字是童子功,我这点底子还是小时候跟父亲学的,现在都忘光了,真是忏愧。”

    “刘少说笑了。”

    吴凌松心里攥着拳头,脸上却堆满笑容,熟练的从刘宇浩手中接过那杆鼠须特制的毛笔,道:“以我看來,刘少的这幅字笔意连贯,含蓄而奔放,笔墨节奏忽轻忽重,浓墨处圆润混沌犹如雨落陋室留下的漏痕,细墨牵连处凝涩明晰,有细锥画沙般的张力,点画自然组合,可谓是一幅少有撼人心魂的经典作品”

    刘宇浩淡淡一笑,好奇地围着吴凌松转了两圈,两眼死死的盯着吴凌松,眉头紧蹙,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刘少。”

    吴凌松被刘宇浩看的浑身不自在,却又不好发火,只有尴尬的笑了笑,

    “好,好,吴少字字珠玑,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刘宇浩抚掌而笑,可他此刻心中却远沒表面上那么平静,

    如果是单单就事论事的话,吴凌松的确是个人才,明知道自己手里有他的把柄却还能面对敌人谈笑风生,仅是这份养气功夫一般人就学不來,

    厉害啊,这种人要是放在以前沒有先进设备的时候估计就是雄霸一方的枭雄,谁也不可能真正将其打趴下,

    不过,吴凌松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恐怕就是把刘宇浩选作自己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