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姐儿,你对舒儿说了什么?”

    “孙女不知道祖母的意思。我没说什么啊。”

    周若娴强装镇定。

    “表姐有胆在我面前说,没胆在祖母面前说吗?当时在场的有你我,还有你我的丫头,不如我们四个各居一屋,让人看着我们写下我们说过的话,看看有几句相似如何?”

    兰香自然会和任舒相似,可周若娴的丫头和周若娴就不一定了,若不按照实情写,两人想写一样可不容易。

    周若娴刷得白了脸。

    狄氏是她亲娘,一听任舒的话就明白了,看着白了脸的女儿,叹了口气,对任舒道“舒儿,娴姐儿说错了话,都是大舅母教导无方,你看在我面子上就原谅了她吧。”

    任舒淡淡道“原不原谅倒是其次,只大舅母还没告诉我怀国公府如何帮我解决的祸事,好让我将银子还给外祖母才好,免得娴表姐又拿这说事。”

    狄氏无奈“哪有的事。我们并没有做过什么。”

    任舒看着一脸不服气的周若娴道“这话娴表姐可不相信。”

    周若娴闻言,直接爆发了,一把甩开狄氏拉着的手,哭道“我就说了,那有怎样!若他们不是看在怀国公府的面子上,你闯了那么多祸,怎么能好好得站在这?凭什么我一个国公的孙女要讨好你一个比我祖父低了几级的官员的孙女?我就是不服气,就是不高兴,怎样!”

    狄氏先是震惊于女儿甩开了她,后又震惊于她的话,等反应过来去捂她嘴时已然迟了。

    怀国公夫人盯着周若娴许久许久,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

    想当初周若娴的姐姐,她的嫡长孙女是何等的优秀,以至于让她以为周若娴也是个好的,没想到这孙女表面上亲近任舒,背地里竟如此嫌弃她,只因为以为对方的出身不如她!真是不可思议。

    “娘,娴姐儿怕是睡迷了,胡说八道,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沁妹妹,都是我教女不力,你多多担待。”

    周沁收了笑,看了两眼周若娴,站起来蹲身行礼道“母亲,今日多有叨扰,我就先带着舒儿回去了。大嫂,多谢你当日帮舒儿主持了葬礼。”

    这话可真别扭,任舒明明活得好好得,又说她的葬礼。

    说完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