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甫绦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尽管他的父母现今依旧在皇甫律师事务所任职,但祖父过世时,少了最高掌权者的压力,母亲立刻提出离婚,父亲也同意了。

    他不是早就知道父母之间不存在Ai情了吗?勉强维持那一纸婚姻关系,不过只是为了顾及祖父。

    那为什麽此刻的他在听到父亲这些话时,心中还是会产生一GU难言的感受?

    离婚後,皇甫绦的母亲彷佛忘记了自己有皇甫绦这个儿子,竟一次也不曾来找过他。

    皇甫绦想看看母亲,想知道她的近况,就只能从她帮大客户打官司胜诉的新闻报导里看见。

    「你想要待在青兰高中,就放弃bAng球,专心念书,考上K律系。否则我现在就马上帮你安排转学,听懂了吗?」

    皇甫绦压根不想再进入那种权贵专属的高中就读,也不想见到以往那些假面朋友,更不想要把学校生活过得像在应酬。

    「我明白了,我不会再打bAng球,但我要留在青兰。」

    「可以。还有,要是在这三年里,你成绩退步了,就得无条件立刻转学,知道吧?」

    「嗯。」

    身在皇甫家,享受权力、财富,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义务。

    皇甫绦对成为律师并非毫无兴趣,他从小看着父母在这行业发光发热以及焦头烂额。当胜诉的喜悦笑容绽放在父母脸上时,更加深他对律师这个职业的兴趣。

    是怎麽样的成就感,能让冷若冰霜的父母露出微笑?

    是怎麽样的挫败感,能让几乎零互动的父母愿意坐下来商讨对策呢?

    他真的非常好奇。

    皇甫绦明明对律师这职业跃跃yu试,然而在成长的过程中,伴随父母的强迫,让他渐渐产生了抗拒感。

    如今,唱反调已经变成皇甫绦惯用的消极反抗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