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画像。”薛晟将一副画像递给时非晚道:“她是京都闲王府府中的灵昭郡主。屠城前便在潞州。”

    “屠城前便在潞州?”

    “嗯。不管如何,是死是活,总要查个答案出来。”

    “好。”时非晚这才点点头。过后她又被薛晟叮嘱了一些别的信息。时非晚听罢,这才辞了假,离了去。

    时非晚一走,只见得那高飞忽然窝着脑袋蹭至了薛晟面前:“副将,那臭小子当真在呼延炅手底下过了十来招活了下来?”

    “嗯。”薛晟点头。

    ……

    时非晚过后又回了房里,收拾准备了一番。高飞过后派了人过来,要给她上妆梳头的。只时非晚说起自己会这些婉拒了。而后随便弄了下头发,蒙上面纱,离开了驻军营地。

    时非晚收拾妆扮时未瞧见沐熙跟毕天高以及沈凡。沈凡那时在练兵场。而沐熙与毕天高,则比她离开营地还离开得早。分到任务后,他们早就在时非晚换女装时便离开了。而云殊……时非晚也不见了他的踪迹。而且,她回房时,云殊床上已经干干净净没有他的东西了,想来:他是在沐熙毕天高之前就见过高飞了!

    “哟,还真不错。哈哈哈哈……小娘子……”

    时非晚过后坐上车便往潞州方向而去。赶车的车夫是薛晟的一名亲民:老兵,四十多岁的模样,瞧见时非晚带着面纱绾着头发的样子,一边夸着一边笑得合不拢嘴的。

    时非晚面纱下一副清淡脸,却是没有心情理会交流。

    去潞州……

    流衣,你可否还在……

    ……

    金州,通往潞州的路程不算太远。快马,大致需要三天便可抵达。而时非晚,也恰恰好是在三天后来到的潞州城门口。

    三天,三天足够发生许多事了。尤其是金州的战事,时非晚也不知进行得怎么样了。不知她出的那主意有没有得到实行。这三日来,她一直在车上,压根儿就收不到金州的战报。

    而目前:时非晚也不敢去找任何人打听战事。她此时一副农妇装的模样,正费力的推着一车瓜果蔬菜。眼睛……低垂着,故意装作了一副胆怯害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