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他可实在没想到,这屋里的不仅仅的确是时非晚本人,她竟还是一副盛装装扮。一身易勾人心生旖,旎的艳媚红衣,头发半绾飞天髻,浓细细而描,睫染墨色愈发夺目,唇微微含着樱子般娇嫩嫣红,额间一颗红色桃心花钿衬得整个人相当的明艳。

    呼延炅见过她穿红衣的画像,但此时不得不承认,真人比画,胜之百倍。

    他过往见时非晚时,每一次她都是素颜。唯独此次盛衣盛妆,竟让呼延炅觉得此时才头次认识她似的。较之素颜的清似仙竹,眼前的女子,分明更似一个绝世妖姬,前者让人惊艳。后者勾魂夺魄。

    “我素来胆小,元帅的命令不敢不从。衣是你准备的,哪敢不服从。”时非晚故意说道。

    呼延炅又嘲一声,“且先不说我没让人准备这些,便是真吩咐人准备了,依你的性子,若无心,难不成还能逼迫得了你呢?”

    言下之意,是说时非晚若不是有意打扮的,没有人逼迫得了她非得如此打扮。

    即说,时非晚此时就是故意的。

    当然,时非晚也确实是故意的!

    “元帅现在来这是为何事?是来确定我是不是个冒牌货,还是真要把我当成和亲公主?”时非晚故意不接他的话。

    呼延炅唇角的冷嘲之意愈甚了,“自以为是。碰你,我嫌脏!”

    “那元帅请出去,我困了便不留元帅喝什么茶了!”

    “你急什么,喝不了茶可还能做其他事呢!”呼延炅从腰间掏出了那一枚九龙钩锁来。

    时非晚双眼一眯,“怎么,元帅要给我上刑?”

    “不然,县主以为是让你来这儿享福的?”呼延炅眼中汹涌着恨意。手中的九龙钩嗖一下挥了出来。

    撕拉一声,时非晚手上一处衣物被抽出了一条破痕,只她因为穿着护身衣的缘故不曾有什么事。当然,痛感却也还是有不少的。呼延炅那一链,抽得并不轻。

    “武功废了?不躲?”呼延炅鞭停,森罗似的看着她。

    “这儿是你的地盘,你非要动手,我能躲到哪里去?”

    “既如此,那便好好受着!”呼延炅又挑起一抹冷笑,手中九龙钩再次扬起,嗖两声,时非晚身上又落下了两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