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竟还有一封“驱逐书”!而且,乃是一封对她徒弟邢殷的驱逐书!那书能够证明邢殷是她大徒不假,不过早在一年前邢殷便已被驱逐出南派。上头章玺手印无一参假。

    云殊派人从其他地方寻来了一些印有邢殷手印的墨笔作品,细细比对过后发觉驱逐书上的手印确实便是邢殷的。关键是,他又派懂行之人验过了驱逐书的笔墨,并验出:那墨笔,落笔已久,确实起码已有一年之久!

    也就是说,此已可以确定:邢殷与圣莲宫南派,早在一年前,便已毫无关系了!

    而且,从邢殷在圣莲宫的事迹记录可知:他,曾盗过圣莲宫南派的公玺章印!自那之后,南派玺印便已更改。而与北戎签的那联合书,用的乃是在南派已无作用了的旧章!

    总而言之,便单是一封驱逐信便已可以明示——

    勾结北戎的,非南派!

    非南派,那么,便只可能是北派了!

    那么,那昨日拿出那联合书,拿出邢殷那些罪证,拿出那么多与北戎勾结信息的圣莲宫余孽,就只能是——北派的了!

    只有他们做过,他们的人才有可能得到那么多通敌的细节情报!才有可能弄到那些东西呈上堂来!更何况当日驱逐邢殷的理由书上也已有写明:因他背叛南派勾结北派!

    总而言之,云殊刚刚想派人再进一步细查清楚的东西,此一盒之中,全已给出了答案!

    那么,再结合方才那位圣莲宫余孽与齐屿之间明显相识的反应,已可以直接断定——

    齐屿,乃北派之人!

    他与时非晚,并没有关系!时非晚,亦与叛国贼毫无关系!

    既如此,时非晚当初失踪那件事儿,以前对她的那些揣摩便全然不成立了。如今看来,时非晚当初乃是被齐屿挟持的几乎已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那么,劫持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眼下几乎只需查明一点,便已可以揭开全部的真相了,便是——

    齐屿的主子,究竟是谁!

    即,那圣莲宫北派的主子,是谁!

    而且,齐屿既不是时非晚的人,那么当初装作圣莲宫南派的人“救她带她离开”之举,便实在离谱说不通了。可齐屿分明又有那般行径,如此想来唯一的解释也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