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忠勇侯笑道,“叫你担心了。”

    “我就怕你和阿湛在里面受苦。”

    “有娘子这句话,我这心里就暖洋洋,甜滋滋的,跟吃了糖人一样!”

    韩湛扶着小厮的手下来,因为太过匆忙,他身上的衣裳没换下来,在看到浑身血迹时,楚枝眸光一抖,韩湛怕楚枝担心,尽力叫自己不要表现出来,即便如此,还是被楚枝发现他的腿出了问题。

    见楚枝愣在原地,韩湛知道吓到她了,故意开玩笑道:“怎么?是不是好些天未见,觉得你夫君我变好看了认不出来了?”

    忠勇侯瞧出门道,笑着对楚枝说道:“行了,都别站在门口了,快进去罢!时辰不早了,你扶阿湛回屋洗漱一下,给他找个大夫先。”

    原本忠勇侯想等大夫来诊断过后再去歇息,但一想到自己儿媳妇会医术,两人许久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他就不跟着掺和了。

    倒不是他不心疼臭小子,自己的儿子不疼谁疼?只是他在狱中看了伤势,虽严重了些,但死不了,毕竟对征战沙场出生入死的忠勇侯来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活命,就不怕。

    倒是吱吱同臭小子许久不见,他若是呆在那里也不大合适。

    忠勇侯走后,楚枝咬着嘴唇上

    前想要扶着韩湛,但是见他衣服上全是血迹,生怕碰到他伤口,毕竟入过大狱的人,不蜕层皮怎么可能会轻易出来。

    韩湛还是头次见到楚枝不知所措的模样,顿时觉得身上的伤统统好了,甚至有种当初怎么不伤的再重点,最好躺在床上不能动,这样吱吱就更心疼了。

    “吱吱你心疼我了?”韩湛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

    若是大狱的那些人见了此时的小侯爷,定会后背发寒,起一身鸡皮疙瘩,你能想象嘴里说着最温柔的话,手上却拿着刀子一根一根挑断对方手筋,动作利索,从不拖泥带水,你能吗?

    只怕会吓都吓死了。

    楚枝垂眸,落在他的右腿上:“你的腿……”

    “没事,就是蹭了一下。”韩湛眨眼。

    楚枝没有说话,直接叫人拿轿撵把韩湛抬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