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明儿还是叫爹把院墙上弄点竹尖子,再在院墙里头种一圈扎刺,叫他不敢再来!”

    张氏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又急匆匆地走了,还得去贺家帮忙,临走还回头,想起什么似的问了一句

    “大丫儿,你还记得当初总在咱家边上晃悠的那人吗?后来我想着问问周婶子,但是忘了,后来他也没再来过,我也就算了,要不我再去问问?”

    “也好”何霜降也赞同“对了,娘你先去忙,还有件事儿晚上等爹回来了再讲。”

    初一十五不准摆摊了,这事儿还没跟他们讲。

    水缸里水又空了,昨儿爹娘太忙,肯定没打,她喊来大哥,两人一起去把水打满。

    如今家里木桶多的是,破水桶早就当柴禾烧了。

    何大牛回来听说家里进了贼,一阵后怕,幸好当时家里没人,若不然只怕那贼还要灭口……何大牛蹲在那研究半天脚印也没研究出来什么名堂,最后悻悻说了句这脚还挺大。

    张氏问了周婶子,周婶子也没啥印象,也是,单凭好几年前略略见过的一个背影,想把人找出来也难。

    不过正是这几日村里来贺家吊唁的人多,刚好可以看看哪个比较像,也好早作提防。

    “娘这事儿你也别藏着掖着,就跟周婶子讲咱家进了贼,你说别人指定不信,还要讲咱外来户多事,但周婶子一知道,恐怕会闹到一村人都晓得了,到时候哪个人最心虚,哪个人就是贼。”

    张氏觉着有道理,转头就跟周婶子说了,周婶子听说何家进了贼,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她家可有个才满月的小孙儿,大儿媳在家带孩子,万一贼人进去了,害了她小孙儿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反正村里有贼的消息就这样传出来了,各家各户出门都关好了门窗,甚至不少人学着何家,再院墙后靠了一排削尖的竹子。

    张氏也瞄到了一个人,让何霜降看过,背影很像,村里也唯独他一家没防范,还跟往常一样,偷偷指给周婶子看了一眼,周婶子看完立马摇头

    “不可能,肯定不是他!任凭是谁都不可能是他”

    “为啥?”

    “他可是顶有名的善人”见张氏皱着眉,周婶子怕她不信,赶紧跟着她耳边解释“你方才指给我看的那人,说起来还是你姑老太爷家未出五服的亲戚,姓张名茂祥,他爹原本跟在你家姑老太爷后头跑商,也是挣了几个家底儿的,不料心软替人作保,家底儿赔光了不说,人……还没了,只留下这么个独苗苗。”

    “啊?”张氏吃惊,先前的怀疑此时都放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