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鸣拿他没办法,又想起了什么,问他:“花寅去绵宁了?”。

    “对啊”江晚城说着又说道,“听说短时间不回来,等我把他这个下沉教育落实,我们就回去结婚吧”。

    他这话说得平淡,但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却隐隐冒汗。他觉得太急又实在等不了了。浪费的这五年,他每每想起都觉得难受。

    李凤鸣眸光深邃,却是盯着远处的车流。他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也没敢问,调整情绪之后,转而又说:“你知道段栖在绵宁吗?”。

    “不知道啊”江晚城等了半响等来这么一句,顺口一答之后又觉得怒上心头,他凶他嘲讽道,“这你又知道了?”。

    李凤鸣:“......”

    “他在绵宁关我什么事”江晚城冷言冷语正想再辱骂几句,声音却戛然而止,他猛地看向李凤鸣,随即“卧槽”了一声。

    “你说花寅知道吗?”

    他问出来自己都觉得搞笑,瞬间全都明白了。去他妈的扶贫,花寅这种商业世家出来的人怎么会去扶贫。

    他是在以利博利。只要筹码压得够大,足够大,就不会输。

    “你说他是不是疯了?”江晚城突然想到了什么,有点担心,“花叔叔知道,他就死定了”。

    “他们家不是一向对他比较宽容?”李凤鸣脑子里还在不断重复那不经意带过的“结婚”两个字,怎么都压不下去。

    “就是给他宽容过头了,他才能在花叔叔眼皮底下搞事情”江晚城突然腾出一只手拉李凤鸣的手,“你准备准备,这周就去我家”。

    “什么?”李凤鸣眨了眨眼睛,“结婚”两个字在他的脑海里和“家”层层相叠,分不清幻想和现实。

    “我知道对你来说太快了”江晚城将车开向路边停下,看着李凤鸣一脸诚挚地说道,“如果我一无所有了,你还爱我吗?”。

    这什么渣男语录,李凤鸣被他说得忍不住想打他。行动比想法先行,一脚已经踢在江晚城小腿肚。

    “你都胡说些什么呢?我图你钱?”李凤鸣说完自己都笑了,觉得这一天天的乱七八糟。

    “不是”江晚城双手抓住他的手,“花寅那害人精这么搞,花叔叔知道肯定跟我家断绝关系了,我叔叔为了......反正我可能跟他一样惨,轻则赶出家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