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一直在警惕他的动作,半个身子支在床上,抬起一只脚防着于嘉林。

    于嘉林差点他妈笑出声了!

    可以啊,知道根本打不过自己,就盯着往下三路攻击,够狠的。

    于嘉林是篮球队的,抢球扣篮是常态了,速度很难招架。

    几乎就在他有动作的那一刻,他右手已经抓住了言轻脚腕,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压了下去。

    言轻紧张地呼吸都乱了,这人脑壳坏掉了吗?

    明明昨天还那么厌恶自己,谁都欠他八百万的样子,今天却非要亲自给自己涂药,明明自己都拒绝了。

    还是昨天真的遭了脏东西上身,脑子不清醒了?

    言轻偏头往左右两边看,想找个烟灰缸什么的给他一下,帮他清醒。

    如果于嘉林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气死。不过言轻的小动作很快停下了,因为于嘉林按住他的脚踝后,整个人都欺身上来。

    “别动。”

    他按住言轻的肩膀,用膝盖制住言轻蠢蠢欲动的腿,注视着言轻因为两人过近的距离,而微微睁大的一双圆眼。

    很快这双清澈的眼睛中染上羞愤:“你干什么?”

    太难受了,就像一块滚烫的烙铁贴着他,热气源源不断传过来,夏天本就炎热,这样更让言轻觉得难以呼吸。

    于嘉林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慢慢视线上移。

    下一秒,清凉的带着药味的液体触碰在头上。

    “药如果进眼睛我可不管你。”他哼一声。

    于嘉林揉地很小心认真,他大概控制了自己最大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