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转身跑向她的母亲,兴奋地述说着这一喜讯。

    这个谎言,让白奉刀再一次感到愧疚,看着小女孩充满希冀的样子,悲伤随之而来,缠绵在心头。他有点理解练三生为什么热衷于自找麻烦了。

    因为小女孩的声音不小,大家都听见了。因此人群的情绪氛围都显得高涨了许多,甚至有人开始讨论着,等这场“天灾”过去以后,他们要怎么回来重建家园。

    有些悲天悯人的武者,越发难受,只能尽量离这些普通人远一些。

    “哎。”白奉刀看着手中的小木花,情不自禁叹气。

    “你也会说谎了,感觉如何?”练三生走了过来,看着兴奋的人群,无不感慨地问。

    白奉刀神色淡淡地将小木花收到天地囊中,语气也是不起波澜:“一般。”

    “好吧。”练三生拍了拍白奉刀的肩膀,走开了。她知道,白奉刀已经有了些许变化,只是不愿意表现出来罢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武者们都休息得差不多了。

    为了赶时间,赶着去雷域一探究竟。

    但这样的赶路,也将云端上的普通人们,赶向了黄泉之路。

    “准备走了。”帝天凌道了一句。

    练三生、仇若狂的心情,顿时和绝大多数的武者一起,蓦地就沉重了下去,好像有什么东西扎向心窝,刺痛着,连眼泪都要滑出眼眶,可他们还是硬生生地将眼泪憋住。

    流泪像什么话啊!

    那些普通人,全都怀着生的希望,怀着希冀,把一切都寄托给了云端上的武者,他们怎么可以流泪呢?

    白奉刀已是不忍再看小花儿母女,他闭着眼眸,情绪复杂得好像云和雾,迷离渺渺,他捉也捉不住。

    “保她一人,你还是做得到的。”练三生小声地对白奉刀说。

    白奉刀抬眼,看了一眼练三生,又闭上眼睛,也以最小的声音道:“保她做什么,让她活着,让她知道,我们是在送他们去死吗?还是让她像我一样,孑然一身,恨着天道,恨着人道,恨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