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木纸鸢还是参不透白云清的想法。如果只是想要借春水的死让别人知道王爷和她木纸鸢对白云清不好,那为什么春水死后这么多天以来,白云清始终没有什么动静,相反她一直安安静静,看上去真的像是一个因为重要的人突然死去而陷入了极度悲伤中的人。

    就在木纸鸢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院子里传来的骚乱声打破了她的思绪,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

    木纸鸢连忙推开门,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老远她就看到一群身穿制服的御林军正簇拥着一个人往王府的门口走着,而那个被御林军簇拥着的人正是永安王步生寒!

    看到这一切,木纸鸢一下子想明白了,原来白云清的目的自始至终都不是她木纸鸢,或者说,她的目标确实是木纸鸢,只是在她要下手对付木纸鸢之前,白云清要先把木纸鸢身后的这个靠山,永安王步生寒给搞垮。

    只要步生寒一垮,那么她之后再想弄死木纸鸢就轻而易举,易如反掌了。

    这也难怪这阵子步云澜没找过木纸鸢询问关于步生寒的情况,这恐怕是白云清早就看出来了木纸鸢的不对劲儿,对她起了疑心,所以不再让步云澜用她做线人。

    而木纸鸢此前主动提出要接白云清来王府,这也是给了白云清一个机会,让她可以接近步生寒的机会。

    这么想下来,竟然是自己害了步生寒。木纸鸢的心中涌起了一阵阵的愧疚,如果不是她的话,那步生寒也不必有此劫难。

    明明想着这一世不要将他拉下水,但没想到他最后还是因为自己被迫身处险境。

    想着想着,木纸鸢鼻头一酸竟是落下泪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被抓走,都怪我……”

    见木纸鸢在自己面前哭,步生寒的心中也泛起了一阵酸楚,他伸出手轻轻地为木纸鸢擦去了眼角的泪水,然后摸了摸她的脑袋用了他平生最温柔的语气去安抚她:“没事的,本王向你保证,本王一定会平安归来。在此期间,你只要安心呆在王府就好,不用怕,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不必担心。”

    木纸鸢闻言没有丝毫放松下来,反倒是拉着步生寒衣袖的手越来越紧,恨不得要将他的衣袖生生地掐出一个洞来。

    见木纸鸢没有松手的意思,步生寒有些无奈,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后将手覆在木纸鸢的手背上。

    略微粗糙的手掌包裹着木纸鸢的手,此刻步生寒和木纸鸢两人相顾无言,谁都没有再说话。

    木纸鸢抬头看了步生寒一眼,红红的眼眶里还盈着泪水,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木纸鸢终于还是松开了自己的手,放开了自己一直紧抓着的步生寒的衣袖。

    步生寒轻轻地捏了捏木纸鸢的小拇指,随后也松开了她的手,在御林军的卫护下往王府外面走去。

    直到步生寒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王府门口,木纸鸢这才转过身来看向了一直站在她身后,目睹了这一切的白云清。

    “白云清,你到底想怎么样?!”木纸鸢一个箭步冲到了白云清的面前,抬手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