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容托着下巴:“怪不得伯母给陶梅玉介绍温婉的时候你脸色不大好看,那时你就知道有别的威胁。”

    袁霄承默认,他清楚谢蔷菲的性格,隐忍这么多年,令她顾忌的事‌情不多,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可他不喜欢被挟制,宁可处置了何勇得罪她。

    “思容,我现在有些后悔,当时手段应该更委婉一些。”

    或许不该直接朝何勇发难,打了谢蔷菲的脸。

    段思容抿一口咖啡,苦的她皱眉:“其实……”

    袁霄承心知肚明的接话:“无论我怎么做,矛盾早晚都会爆发,这不是你的原因。”

    是谢蔷菲积攒二十多年的怒气怨气。

    段思容笑笑,指尖敲着骨瓷杯:“所以你一直想让我离开这里,避开他们?”

    袁霄承认真无比:“这不是主要原因,我更希望我们可以住在一起生活,只是我工作性质,得委屈你配合我。”

    她不置可否,扬扬下巴。

    “你尝尝这家咖啡,还不错。”

    袁霄承端起来喝了一口,像中药,他从不喝这玩意儿,皱着眉头咽下,却见到她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笑容,如以前一样,古灵精怪又有初相处时的疏离。

    咖啡好像更苦了。

    “思容,你……”

    段思容乖巧一笑,眼底有盈盈泪光:“我没事,之前还没谢谢你,去玉州特意拜祭我亲生父母。”

    袁霄承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两手冰凉,她慢慢后撤,躲开他的手。

    “思容,你心‌里难受就说出来,好不好?”

    段思容还是摇头:“也‌不瞒你,虽然我猜到一点点,但现在还是没有真实感,我还好,还是……说说我们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