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凯文转动着酒杯,悠闲地喝了一口,说:“其实我一直在想,论跳舞的话,印度人民和南美人民哪一个更能跳?”

    杜蓓琪半靠在椅子上,接话道:“很难说,都挺厉害的。”

    宋凯文指着不远处那片空荡荡的平台,提议说:“你不是会跳舞吗?赶紧给我们来一段。”

    杜蓓琪摇头:“跳舞不是我的专长,我带了二胡来,不如拉二胡给你们听?”

    宋凯文对民族乐器不感兴趣,倒是对那天她跳舞的样子记忆犹新:“不用了,别Ga0那么复杂,就跳舞吧。”

    听到他的建议,杜蓓琪真有起身跳一段的想法,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舞?”

    他捏着杯脚,晃动着酒杯,不以为然地答:“海山百年庆典那天,你在花车上跳,全市人民都看见了好吧。”

    杜蓓琪第一反应是去看陈景恩。谢莉莎说她那天超常发挥,跳得特别好,难道他也看见了?

    转念一想,就算看见了又能怎么样呢?已经没有关系了,算了,不要想了,别再给自己添堵了。

    杜蓓琪扫了陈景恩一眼,发现她的注视,陈景恩抬头,正好迎上她的目光。杜蓓琪下意识地偏头,避免和他对视,一秒后又觉得不该这么怕他,抬眼看向他。

    他那双黑黢黢的眼瞳,像广袤无垠的宇宙,深沉得让人惊心,望着她时,仿佛可以把她整个人x1进去,产生一种灵魂出窍的诡异感觉。

    她有些胆怯,又有些渴望,渴望那种沉溺,一边希望得到他的关注,被他深深注视,一边又埋怨他把心给了另一个nV人,好难形容此时此刻她那复杂又别扭的心情。

    杜蓓琪摇晃着杯中红酒,猛地一下全部倒进了嘴里,吞咽不及,几滴YeT溢出了嘴角。她用手背擦了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呼”的一下灌了下去,如此几杯后,脸sE变成了酡红sE。

    打了个酒嗝,她站起来,一步步走到了平台的另一侧,找了个空旷的地方,跟着节奏跳起了舞。

    虽然没学过舞蹈,跟谢莉莎混了这么长时间,也会一招半式。她努力回想印度舞的姿势,脑子有些迷糊,想不起来怎么跳了,就随意地舞动起来。

    夜晚的森林,褪去了白日的喧嚣,此时,除了音乐声,只剩她踩踏木板的脚步声。

    空中弥漫着淡淡的树木香,带着一丝甘甜的气息,馨香入怀。

    月光如水,给这片空间笼罩上了清幽的银辉,平台上仿佛铺了一层亮sE霜华,她踏着月sE起舞,在寂静的夜里,搅动起了层层银sE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