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钗轻巧精致,随着走动一颤一颤的,像是真的有蝴蝶停在了发上扇动翅膀。

    她羞恼地按住小钗,轻斥道:“你?别?动我头发,聆春梳了好久。”

    萧成器听话的收回手,果真没有再逗她。转而略带歉意的说:“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其实也?没有设什么宴,萧壑病逝,府中还在筹备后事……”

    他强忍悲痛的语气,尽量使自?己听上去镇静些,作为世子,他要随时做好扛起萧氏的准备。

    容莺对?萧壑的印象,是他在马场上被萧成器揪着衣领拽走,剩余的就只知道他十分怕马,从小体弱但画技绝佳,若再等几年?也?能凭着笔墨留名芳史。然?而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初展才?华的少年?,就这样折在了牢狱之中,想必萧氏上下?都会哀恸不已。

    “我并不饮酒,无需设宴,不过?来看看你?”,她说着,让身后人将一个盒子呈上来。

    萧成器疑惑:“什么东西?”

    容莺压低声音,说道:“是阿宁托我给你?的生辰礼,还请你?不要计较她不能亲自?来了。”

    萧成器垂下?眼,不知是失落还是无奈。“她有自?己的苦衷。”

    关于李愿宁与容麒定亲的事,他说不上是喜是悲,只觉得可惜。二皇子与太子明争暗斗,镇北将军府若站在二皇子那?边,若容霁上位必定会下?手清理二皇子一派,除非将军府彻底弃了李愿宁。同样是身不由己,他并不会因为此时她的疏远心生怨怼。

    他缓和面色,问她:“你?呢,说好给我的络子在哪儿?”

    容莺从袖子里将络子取出来递给他,说道:“编得可能不大?齐整……”

    他笑得眼睛弯起,接过?络子就系在了腰间的玉佩上,还晃了晃,说:“我可是为了你?这络子,连我姐姐编的都不要了,以后肯定好好保管,这可是公?主亲手编,珍贵着。”

    容莺很少被人这样夸,不禁羞赧,轻咳一声,提醒他:“我可是要早些回宫的……”

    “走”,他伸手直接拉起她的手腕,“带你?去看兔狲。”

    ——

    平南王府外,街上的百姓忽然?听闻马蹄声阵阵,而后就有金吾卫来驱赶,一列列兵马齐聚分散,将平南王府齐齐包围,变化只在瞬息之间,方才?还风平浪静的府门前已站满了穿着甲胄的兵卫。

    不等守门的兵卫去通报,王府门前的小厮就被斩下?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