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是算不明白这些的,但是她也不纠结,沈亭北说完之后她就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沈博士,也就是说,当满了三瓶水后,我们就结束了第二天的白天。”

    沈亭北点头。

    许允将棍子立好之后看了一眼沈亭北,半晌后才小声说了一句,“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反应出来了最佳方案。”

    沈亭北抬眸看了一眼许允,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转头跟现在在圆厅的众人说道:“我们的电池被乔岩带走了一多半,现在大家能不用电筒的尽量不用,开一盏就行。”

    龚琪韵在计时工具恢复之后,一副好像又恢复了力气的样子,立马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地说道:“老成员那边我管不着,但是我们新人这边是肯定要留一盏的。”

    她说完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又补充说道:“我们新成员不能总是这么被动,所以该争取的利益,我们是一定要争取。”

    沈亭北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缓步走到了龚琪韵身前,一语不发地看着她。

    龚琪韵被吓了一跳,但也强撑着没有让自己后退,梗着脖子看着沈亭北,似乎是要较量一番。

    “叶涛进去快有十五分钟了。”沈亭北声音冰冷。

    “然、然后呢?”龚琪韵梗着脖子。

    “以往,十五分钟就他们就应该已经走出来了。”

    龚琪韵涨红的脸白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正常,“说不定他们和乔岩打斗,浪费了一点时间。”

    “龚琪韵,”沈亭北声音冷静又冰凉,“你一次又一次地在我面前卖蠢,我并不想多说什么,毕竟我对女士一向很宽容。但是如果你还要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我不介意用点儿别的手段让你安静下来。”

    沈亭北进入小镇以来,就算再被猪队友刺激,也从来没有这么说过一个人。

    何况,龚琪韵还是个姑娘。

    龚琪韵“你”了一声后,脸涨得通红,还不服输地想说什么,但沈亭北再次不客气地打断了她,“在小镇里,从来没有谁应该负责什么事情的说法,更没有谁就应该负责和人缠斗。我们每个人的命都是绑在一起的,我们只做当下最合适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你口中所谓的老成员、新成员,只有一起被拖进这个诡异地方的倒霉人而已。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在现实生活里是不是因为做主惯了,所以进来之后这么不习惯被人指使。但我只想告诉你,但凡叶涛在隧道里面有任何意外,你都休想在这里好过!”

    龚琪韵被吓得后退了一步,支吾半晌都没有发出半个有意义的音节出来,她梗着脖子,维持着最后的骄傲和倔强,但圆厅里的人都知道,她肚子里面已经什么货都没有了。

    沈亭北冷冷看着她,半晌后伸出手夺过了她手里的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