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难过吗?”沈初酒问。

    战婵虞点点头又摇摇头,“小时候会,现在不会了。”

    小时候不懂宫里的勾心斗角,觉得父皇就该是她一个人的,后来看着宫里的嫔妃怀孕流产,就算顺利出生都未曾平安活下来,也就渐渐疏远了荣安帝,她怕她占着荣安帝也会是不好的下场,待她长大之后,荣安帝宠幸了谁仿佛都跟她没有了关系。

    “后宫之中,每个人都是为了让自己的家族在朝中站稳脚跟,长孙家族庞大,长孙皇后为了固宠也会将长孙家的女子安排在父皇身边,长孙瑶会入宫也是迟早的事情,我现在看的很开,皇婶不必安慰我。”

    沈初酒看了眼石桌上的半块点心:“是看的挺开,可是公主心里还是介意,难道不是吗?”

    “我只是一想到日后见到长孙瑶还要给她行礼问安,我就心里憋的慌。”

    “皇宫那么大,绕着点躲着点,难不成她还能找到你的宫里去呀。”沈初酒拿起石桌上的半块点心递给战婵虞,在她这里可没有浪费食物这一说,沈初酒这一点连战潇都得牢记在心。

    战婵虞拿起点心全部塞进嘴里,含糊的说了声:“好。”

    直到暮色时分,战婵虞才走出御亲王府,她看着朱红的大门说了声:“木子,你说我选择对了吗?”

    李木子躬身站在战婵虞的身后,像极了宫里的小太监,“公主既然已经选择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不管成与不成,公主都不能放弃。”

    次日晌午,窦生拿着拂尘一瘸一拐的走进墨棠苑,他一脸谄媚的笑道:“王妃好些日子未去寿康宫了,太后娘娘想您想的紧呢。”

    沈初酒得体的笑说:“等我去换身衣裳。”

    主屋内,清溪边为沈初酒更衣边说道:“小姐,咱真的要去吗,殿下不在上京城,若是太后娘娘有意为难你,都没个人来给你解围。”

    清溪的话沈初酒又何尝不知道,但是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想躲也躲不掉了呀,“冯太后现在应该也不敢轻举妄动。”

    寿康宫

    沈初酒笑意盈盈的走进寝殿:“小酒给太后娘娘请安。”

    冯太后抬手示意谢懿下去,又很亲和的跟沈初酒说着话,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关心。

    “前些日子身子不舒服,故而很长一阵子没进宫,后来想进的时候又怕打扰太后休息,就作罢了。”沈初酒端坐在下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