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陶陶遂点了点头,将碗盏搁下,若无其事地将厨刀洗刷干净后便收回了行李中。

    江菱一眼望见了她行李中装得东西,愕然道:“陶陶,你带这些锅碗瓢盆的做什么?还有那些瓶瓶罐罐里头装得又是什么东西?”

    “行李太少,统共就一口箱子,又没什么好带的,便都装上了。至于那些瓶瓶罐罐的,是调料。”她说着,将放在行李旁的那口箱子打开,将里头的东西取了出来。

    鎏金云牙盆,金缕玉枕,大红苏绣织金锦被……

    一应物什被沈陶陶一一翻了出来,放在了该放的地方。

    江菱看了一阵,忍不住感叹道:“陶陶,你还真是有钱。这些东西得不少银子吧?”

    沈陶陶一道铺着锦被,一道随口答了:“不多,也就十两银子。”

    江菱瞪大了眼:“你哪买的?改日我让我爹把手下的兵全带过去,一人买他个一车。”

    沈陶陶摸了摸玉枕,觉得太硬实了些,睡不惯,便又丢在了一旁,弯了弯眼道:“我爹那。”

    她略想了一想沈广平见到从一品骠骑大将军率兵围府的场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松快道:“不过令尊要是真能带兵过去,我爹大概肯把整座府邸当了送你,到时候记得分我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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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啊,你戏弄我!”江菱拿起床上的软枕,作势要砸过去。

    两人笑闹了一阵子,也累了。便吹熄了红烛,各自睡下。

    沈陶陶等了一阵子,听江菱的呼吸声慢慢变得浅淡而均匀了,便放柔了嗓音,耳语般地唤了一声:“江菱?”

    江菱并不曾答应,似是睡得熟了。

    沈陶陶这才松了一口气,披衣自榻上下来。

    她蹑足行至案几旁,将上头那个装着芋头的青白瓷碗拿了,又从行李了顺出几个放在外沿的瓶罐,一个水壶,与一口两个海碗大小的小铜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