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模糊了双眼,他用力地擦了擦,隐约中,他好像看到小道士的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听到丝毫的声音。

    他在说什么?

    噗!

    刚刚在心头生出疑惑,肩头已经被钢刀插了进来。

    “歪了歪了!”

    “那里不要命,往心口扎,这个笨蛋。”

    “你是猪啊,心在哪不知道吗,自己摸摸心口,对,就哪儿!”

    一众匪人的大呼小喝,引来了更多匪人的围观,嘻嘻哈哈的看戏一样,就连一侧的大寨主飞天蜈蚣都觉得十分有趣,饶有兴致地看着小道士杀人。

    廖久鸣身旁一位铁塔般的壮汉瓮声瓮气地说道:“大哥,那小子太蠢了,有老三教他都不会杀人,连他一块砍死得了。”

    说话这位名为寒雷,是元山寨的二当家,绰号震天雷,鲁莽好战,刚才带人冲杀程家下人的就是这位,程家下人虽是仆人,倒也身手矫健,却大多被这位斩于刀下。

    “交了投名状,他就是元山寨的人,我飞天蜈蚣何时说话不算话了。”廖九鸣说道:“只要他敢杀人就成。”

    噗!

    第二道血线飙溅,濒死的程家仆人这次身上又多了个洞,不是肩头了,而是腰腹。

    “小子,你他娘真是猪么!”

    一旁的三当家卢海被气得不轻,一脚踹过去,差点把徐言踢了个跟头,怒道:“第三刀再要扎不死人,我扎死你!杀了他,车里那丫头明天就是你的玩物,三爷我做主,送给你了。”

    明天,那丫头就成死物了,卢海如此想着,把死人送给这个小道士,他绝对大方得很。

    元山寨的山匪有上千人之多,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如果被掠来,下场可想而知,第二天一到,绝无生理可言。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