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范小鱼瞪眼道。

    “好吧,”范岱向外头张望了一下,然后坐下来正色道,“大哥,你还记不记得九嶷山那场变乱?”

    “九嶷山?”范通显然对这个地名十分深刻,一听范岱提起立刻变色,半响才低低地道。“一晃都已经过去十多年了,那时候……”

    说着,范通忽然停下,看了一眼范小鱼。

    这一次范小鱼只对着他挑了一下眉,什么都没说。不过眼神却已清清楚楚地表示了我要知道全部真相的意味。

    “那时候我们才十几岁。”范岱接过话头,眼神又似感慨又似怀念,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岁月。

    “所以,二叔你怀疑现在这批人就是当年的漏网之鱼?”

    这个故事一说就说了半个时辰。范小鱼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经过,那时候两兄弟才刚入江湖。虽然朝廷对武人有很多限制,但是江湖中自有一个小圈子和确定门派名望地位的潜规则,朝廷可能不知道两兄弟的名气,江湖人却很快就知道了有这么一对双胞胎兄弟。

    于是没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了,最初的理由当然都是冠冕堂皇而且是无害地,单纯的范氏兄弟以为不过是江湖中的正常相交而已,很自然地回报以诚义。后来在对方的再三邀请之下。就跟着他们去了永州,反正江湖人都是惯于流浪,四海为家的,到哪里都是一样,可到了哪里以后,才发现这几个所谓的朋友竟然早已私下汇聚了很多人,想要谋反起义,逼迫朝廷承认他们的地位。解除武禁。

    范通当时就觉得不妥。因为在他看来,朝廷虽然对江湖中人实行了武禁。可是对于百姓来说,却也是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安宁。侠之义者,为的就是国与民,如今既然天下已经统一,百姓们正自休养生息,又怎么能再度为了恢复“江湖”,恢复“武道”而牵连无辜百姓呢?

    在范通地反复劝慰下,几乎已经被煽动的范岱只好听从了兄长的建议,准备一起离开永州。可那些人当初找上门来就是怀有目的,又好不容易才把他们骗到永州,怎么可能轻易地允许他们离开?

    于是乎,在双方观点无法一致的情况下,一场争斗在所难免地发生了,两兄弟险胜得到了通行权,同时也被要求当着众高手地面承诺绝不泄密。

    两兄弟离开永州后不久,为了以防两兄弟背信告密,领导者仓促地提前发动了“起义”,可是由于缺少凝心力,而且又因那个领导者曾败给范氏兄弟而威望大减,这盘散沙几乎在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其后,有一部分武林中人醒悟,有一部分人则不甘心,这不甘心的一部分人中更甚至有因此而仇恨范氏兄弟的,范岱今日所见的人中,就有这么一位:当年领导者地亲侄子,以及当初血誓追随其的左右护法,也就是那两个一直追出洞的那两个人。

    “那我们要搬家吗?”

    范小鱼叹了口气,说实在的,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冬冬的新老师品德也都十分不错,十分适合生活,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真的不想离开,而且不稳定的流浪生活,对冬冬地成长也很不利。

    两兄弟对望了一眼,都不做声。

    “那什么时候走?”范小鱼无奈地道,虽然她不想离开,可她更要考虑到家里人的安全,尤其是冬冬,他的那一点功夫真的只是三脚猫而已,任何一个正经练过武的人都能把他轻易地打倒,更别说也许还可能是同范岱他们差不多等级的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