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居然也是黑黢黢的,章青愣住。他一头撞在了男人的小腿上,眼前除了黑,什么也没有,一仰头连男人的轮廓也看不清。有声不太耐烦的“啧”从头顶上响起来,健壮的胳膊夹起他的腰,把他斜拎着往地下室里头塞。

    “呃!”章青被勒得腰疼,叫了一声,呼吸已经乱了,天旋地转中,他被掐着脖子撞到硬墙上,连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铁钳般的手指收拢,拧着掌握他呼吸的那块关窍往上提,仅仅几秒钟,气管里升腾起火烧火燎般的疼痛,他蹬着腿,脸颊因为缺氧鼓胀起来,两只手交叠在男人的手腕上拼命拍拽,丝毫撼动不了对方,直到他喉咙里发出点“嗬嗬”的吸气声,脖子上的手松开了。

    “呃……呜……”

    章青的身体动弹不得了,他从墙上滑下来,被男人接住,两个人交颈抱在一起,亲密无间的一个姿势。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了很多生理性的泪水,抽噎般地动着嘴唇,边咳嗽边汲取珍贵的氧气,男人用力地拥抱他,亲吻着他的耳垂和脖颈,刚才险些掐死他的刽子手现在温柔地用手掌给他顺着气。

    “想去哪儿呢?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男人贴着他的耳朵说话。

    脖子上还残余着被掐过的痛感,章青突然对抱着自己这个人极其地恐惧。听到“家”这个字眼时,他的身体在对方怀里痉挛着弹跳了一下,随即手脚整片整片的发麻。

    男人那种不疾不徐的古怪语气,像在传达一个事实。他是真的想把自己一直关在这里,不是几天几周,而是……终生。

    在过度缺氧的晕眩中,男人抱着他往床边走。

    章青被压在身下,火热的唇舌从耳垂后面一直舔到肩胛骨,最后来到腺体的表面皮肤,舌头上的细小颗粒重重地剐过,他的脚趾都紧张地缩起来,两条腿不住抽动。这个人很喜欢舔舐他的腺体,却又不标记,每次用嘴唇吸上老半天,章青像个被按在行刑架上的死刑犯,有时候真想让他给个痛快。

    这种玩法,已经让章青的腺体习惯了他的信息素。今天男人的信息素很浓,四面八方无孔不入地要钻进他的身体里。

    很突然的,男人扒他的内裤,抡起一巴掌拍在他光裸的臀上,声音异常响亮。

    “怎么这么不乖?啊?”

    章青身上的衣物,只有那天被弄晕时穿的白衬衫,还有条内裤。可怜的布料被男人硬扯下来,卡在大腿上,私处便毫无遮掩。他咬着牙想把自己的衣服提上来,一句话也不愿意说,男人毫不吃力地把他的两条胳膊反拧在后背上一把抓住,那条内裤被彻底地脱下脚踝。

    屈辱,恐惧,绝望。所有的负面情绪攫取了他的心神,章青的脸紧紧贴在床褥上,咬着下唇,没有再进行什么挣扎的动作,努力地把自己想象成一具死尸。

    男人的手摸着他的大腿,用手指来回蹭了几下细嫩的腿根,掌心狠狠地揉搓着臀肉,把握在手里狎昵地亵玩,极富色情意味的一番蹂躏。章青完全不敢动,麻木地趴着,胳膊被拧得很疼。

    下一刻,男人的手握着他左腿的膝弯,往上抬了抬,让他双腿稍分开些,手直直地握住了他的性器。

    “唔……!”章青难以控制地发出来一声闷哼,男人听见这动静,笑了下,胳膊动作起来,指腹抹着敏感圆润的龟头,掌心裹住茎身摩擦,章青还是一个趴着的姿势,被男人摸到勃起的性器被折到后面握着,又痛又舒服。他已经深陷其中,摆动着腰身和胯骨,身体不住颤抖,张开嘴唇小声地哼哼着,意识到自己发出来这样的声音又难堪得脸颊涨红。

    “呜呜!”他没用多长时间就射出来了,精神和肉体都松懈下来,像是漂浮在云端里,先是缺氧,又是高潮,脑中空荡荡的,只有很激烈的晕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