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答案呢?”李新又问。

    “都够呛。”许晨音回。

    李新无声地叹了口气,仰头靠着押送仓合上了眼睛。

    许晨音没有继续打扰他。她抬头看了一眼外面,那些人还在争吵。此时他们已经陷入疲态,有几个比较虚的甚至都拉来椅子坐下了。

    看这样子,结果一时半会应该还出不来。许晨音也有些倦了,她一夜没睡,早已有些撑不住,头一仰,靠着墙壁就睡了过去。

    但眼下的情况让人很难睡着。许晨音觉得自己好像只是晕了一下,意识刚休息就又立刻惊醒过来。她有一口气堵在胸腔里,堵得心脏加速跳动,抬头确认周围一切依旧维持原状之后才放心地长舒了一口气。

    那些人还在吵,此时进度已经走到“不交人不行”这一步。猎人那边的“亲朋好友”丑态毕露,已不屑得继续遮掩自己的目地。

    许晨音忧心忡忡地低头看了一眼缩在角落睡着的李新。如果李新真的被这群人带走了,那他的下场会是如何?作为“最佳商品”的自己,这些人又有什么别的打算?

    “我在楼上听你们吵很久了?”突然之间,一个温润平和的男声打破了混乱的局面。

    众人抬头望去,C型楼梯上站着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许晨音认得他,他就是秦止戈来的那天,跟驻军一起开车接她的人,似乎是秦止戈副手之类的人。

    “你是哪位?我们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人群中一个声音冲他怒喝。

    那人盯住了问话的人,一步步走下了楼梯,然后站到了问话人的面前。

    他身材高挑,白衬衫扎在银灰色西服裤子里,显得他的腿格外修长。衬衫与西裤都不紧绷,只能在他走动的时候偶尔勾勒出他身上部分肌肉线条。但也足够让人看出来,他是一个肌肉强健的人了。

    “怎么了?你们吵到我休息,我还不能说两句了?”男人理了理袖口,替自己扣上了一枚袖扣。

    “这个人是谢家表亲,跟谢家外面那个少爷一起鬼……一起做事那个。”人群中有人说。

    这用词实在是很有内容。谢家外面的那个少爷一起鬼?鬼什么?鬼混吗?

    先前嚷嚷的那个人语气一下子就软下来了,“秦先生也来了?怎么都没见到他?”

    “秦先生没来,只有我这个刘先生在。”那人笑了笑,“怎么了这是?不是都签了协议了吗?按照协议上写得解决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