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契而已,简简单单、清清楚楚两行字,在祁国即便是个三岁女儿恐怕也能倒背如流吧。

    唯独眼前这位从县官府里走出来的姑娘,年纪轻轻正直风华,怎么看起来反倒不通笔墨、一窍不通。

    “对啊!”

    不认识女尊国的古文字而已,这货倒是认为没什么大不了、三下五除二将手里的“硬纸”折起来随手塞回怀里。

    也不管它究竟会不会掉,她一系列毫不在意的动作,总令现场亲眼目睹的诸位眉目实在抽搐的厉害。

    “咳,你……你是?”

    但这几位貌似多少见过一些大世面,不论有多抽搐还是很快稳住心神,强行拉回思绪,不经意打量一番笑颜相迎。

    从县官府大摇大摆走出来的,光天化日之下再不济,好歹也是一位捕快衙役吧。

    临行之前家中父亲可是再三交代,出门在外不比家里,不论遇到谁万不可以貌取人,更不可因不值一提的鸡毛蒜皮之事轻易得罪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总之多笑、多看、多礼、少说、少怒这就对了。

    “哦,我啊?”

    柳珍珍突然背过一只手,试探性用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眼角余光笑盈盈扫过眼前这支“队伍。”

    两个人,而且都背着大小不同的行囊,除了其中一位一直安安静静坐在那儿瞧不清表情,另外一位倒是笑眯眯站起来态度和蔼、眉目和善并无恶意。

    再瞧瞧她们风尘仆仆的样子,鞋袜满是灰烬、刻意捆绑起来的裤脚也尽是凌乱的痕迹。

    身上的衣裳也明显很久未曾更换了。

    这两人定是千里迢迢结伴从什么地方匆忙赶来此地吧。

    “呵呵,我就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