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教自己的,小皇帝龙颜大悦:“大梁子民不替此等人分摊赋税,还是革除全部功名吧,且不许再考。”

    就这样,黄明超从全家全县的骄傲,堂堂五品朝臣跌回白身。

    肩负家族的荣耀与希望,苦读寒窗十余年,官场摸爬滚打又十余年,此刻,一切化为乌有。

    黄明超瘫在地上。

    主意是上面的上面定的,去干的是他,背黑锅的是他,丢官万劫不复的也是他——这就是官场。

    杀鸡能不能儆猴不知道,儆鸡还是没问题的。

    今日事让满朝文武意识到,天子便是年幼也是真龙,不是寻常禽兽可欺辱的。

    兵部左侍郎韩龙执牙牌出列,道:“臣有本奏。”

    “说。”

    “近来天下不太平,圣人为江山社稷殚精竭虑,实在太过辛劳。臣以为既然武皇帝令钱氏佐政,她亦有佐政之才德,不如就让她继续协助圣人处理琐碎政务,也免得您太过辛劳。”

    小皇帝说:“琐碎的政务朕会处理,不用她。”

    “朕惩处黄明超,是因为他忤逆于朕,并不意味着朕就会让钱氏‘佐政’,明白吗?朕不知道你是想顺着朕的意思阿谀奉承,还是想替钱氏说话,总之,朕就是不准。”

    不能继续入宫处理政务,钱明月自然是失望的,不过也没闲着,出门去了西城。

    西城的新平坊里,有谢文通的府邸,因为京城已经有了通政使的谢府,他家正门挂的牌匾是篆字“水漫月盈”,对外声称是谢府的别院。

    客厅都是男客,谢文通与钱明月在书房说话。

    钱明月道:“陕西战况不好,父亲说缺智囊。学生擅自做主,劳累先生了。”

    “你做得很好,为师以你为荣,围魏救赵之计用得相当精妙。”

    钱明月懵:“围魏救赵?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