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冷授羽却在看到的刹那,变了脸色。

    皇宫,御书房。

    “丹书铁券?”

    一身黄袍,坐在龙椅上的盛帝因病而脸颊削瘦暗沉,阴鸷的目光依旧不减帝王的威压。

    白玉不卑不亢,道:“冷授羽不知从何处拿到当年陛下赐给授才学院院长的丹书铁券,保了寒岳一命。”

    “当年朕确实念及授才院院长教书育人,为我大盛培养人才有功,特赐下一块丹书铁券。想不到”盛帝目光一沉。

    白玉轻叹道:“是臣疏忽,臣一心只对付寒歇,却忘了依冷授羽性情,定会想方设法救出寒岳。”

    今日若是第二个人站出来拿丹书铁券救寒岳,都会惹得盛帝怀疑,是否与寒歇早有串通。

    唯有冷授羽这样做,盛帝只觉得无奈。

    一个过于坚持原则的臣子,在帝王需要稳固朝堂时是好事,在清洗权利时,却不是一件好事。

    “丹书铁券是朕所赐,也能由朕收回。只要朕再下一道旨意,必能拔除寒岳。”

    “陛下,万万不可!”

    白玉忙阻止。

    “陛下,朝中大臣对寒老侯爷一案已有不满,如今只道是寒歇弄权。若是此时陛下再下杀旨,便难以推脱给寒歇,只怕会引起群情激愤。陛下莫忘了,还有三分兵权,留在众老臣手中。”

    盛帝皱眉:“依卿之见,应当如何?”

    白玉沉吟道:“依臣之见,陛下非但不该下杀旨,反而应该下一道恩赦的圣旨。”

    见盛帝面沉如水,白玉继续道:“如今寒侯已判为庶人,已无用矣。陛下倒不如在此时下一道恩旨,也好安抚群心。”

    闻言,盛帝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