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始贤冷哼一声:“他父、祖,都是养马的好手,到他这一代,两兄弟驯马之术更是炉火纯青不过也就这点微末本事了”

    养马的马倌?

    达奚说不出的古怪:李承志还真是百无禁忌,让马倌做亲卫幢帅?

    心里狐疑着,他又与李始贤扶着李承志上了马。数位甲士护在左右,以防李承志不慎落马。

    达奚与李始贤跨上了各自的坐骑,分立左右。

    高文君和魏瑜就在其后不远处,二人已换上了白甲,骑在一头大马上。

    魏瑜睁着眼睛,使劲的看着李承志。

    “姐姐,他是几品官?”

    “八品吧!”高文君想了想,“好像是仓曹!”

    “才八品?”魏瑜撇了撇小嘴,“还没姐姐的官大呢!”

    “不能这样说!”高文君拍了拍魏瑜的小脑袋,“郎君人中龙凤,如今就如龙潜于渊,阳之深藏,又岂会久居人下?”

    口中轻斥着,但高文君也有奇怪:论出身,郎君肯定是及不上达奚的,毕竟奚康生依然为八部大人之一,更是国之柱石。而祖居李氏即便放在关中,也只能算是微末世族。

    论官职,朗君更要差达奚三品六级,但为何两人相处时,看着反倒是达奚隐隐透着恭敬之意?

    再看郎君的那两百余甲卫,军容竟比朝廷的羽林、虎骑还要齐整,战力绝对只强不弱。

    而这等悍卒,本不该出自于门楣即坠的祖居李氏才对?

    越是深想,就越觉的郎君身上处处都透着神秘。

    不过迟早都能知道的

    高文君紧了紧连在她与魏瑜腰间的甲带,低声笑道:“你且先忍一忍,郎君早间说,已派人去武威城借车,到时你就不用再受这颠簸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