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胡铎感同身受的叹了一句。

    “何止可惜?”

    一想起来,李始贤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有今日,便是寒门之女为他娶一个又有何妨,至少能给爷爷留个后”

    但后悔有什么用?

    好在还有个李松在,这泾州城真要破了,李家也如果被灭了门,李松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当然,前提是李承志还活着

    心里祈祷着,发觉胯下的战马却停了下来,李始贤抬头一看,竟是已到了北门。

    城门早已被封死,就连瓮城也一并被封了。城下堆满了石头、木料,以及烧油烧水的锅灶。

    再往后,便是供守卒与民夫睡觉歇息的窝棚,此时全都亮着灯火。

    但诡异的是,竟不见这些人脸上有惊慌之色,反而满面狂喜,似是撞到了天大的好事。

    胡铎福临心至,一声低呼:“难不成叛军撤了?”

    撤个鸟蛋!

    “做什么美梦呢?”李始贤嗤笑道,“你也不闻一闻,那肉香浓的都快呛鼻子了?”

    胡铎一听,差点将喝进去的那半坛酒全吐出来。

    是啊,叛军真要撤了,哪还能闻到菜肉的香味?

    两人心下狐疑,跟着胡始昌的亲卫上了城头。

    城头上也立着一个草棚,是给守夜的军将的用的。南城也有,李始贤和胡铎为示身先士卒、与兵卒同舟共济之意,也曾装模做样的住过一两夜。

    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长李承宏、三子李承学,还有胡铎的两个儿子,以及手下的军将们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