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瑞生抚摸着她的脸,眼泪一滴滴落在她的额头上。他哭着说道:“我说过要保护你的,可是到头来,到头来却是你救了我。要是你不认识我就好了,那样的话你也不会出事都是我不好!还有你那块玉牌,我应该早些还给你的,那肯定你就会平安无事的了。”说着把玉牌摘下来放到了任立手中。

    任立伸手给他擦了擦眼泪说道:“我不许你这么说,我这辈子最开心的就是认识了你,现在还有你陪在身边,我好幸福!只可惜,只可惜我做不成你的新娘子,好羡慕玉兰姐姐!不过我却已经把你当做了我的相公,能死在你的怀里我也没什么遗憾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这块牌子吗,除了我想让你平平安安的,还有就是这牌子是我贴身戴着的,我觉得你戴着它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于瑞生已是泣不成声,他抱起任立放在自己的腿上,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忽然任立“啊”的一声,嘴里吐出一大口血来,她对着于瑞生一笑,嘴里说了句什么。于瑞生把耳朵凑过去听时,却什么也听不清。就在这时,于瑞生只觉得手上一沉,任立的手一下子耷拉了下去。再看任立,她眼睛已经闭上了,脸上还带着微笑。于瑞生用手试了试,任立已没有了鼻子。

    于瑞生一看任立已死,他像疯了似的把她的尸体紧紧抱在怀里放声大哭。

    忽然他把眼泪一擦,把任立的尸体放到床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只见他一转身又出了门。

    于瑞生来到院子里,从地上捡起剑来,看着辛原的尸体把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他上前一步挥舞着宝剑在尸体上连刺带砍有几十下,直到血流满地,尸体面目全非一片狼藉才停手。

    躲在屋里的冯三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这时他听见外面就于瑞生一个人声音的时候才把门开了个小缝偷偷往外看去。

    “少主人!”冯三露出半个脑袋朝着院子里低声喊道。

    于瑞生一听是冯三的声音,才把手里的剑收起来。他强打精神说道:“三叔,出来吧,没事了!”

    冯三答应一声,哆嗦着点上了灯笼提着推门来到了院子里。

    “刚才是怎么了?”冯三弯着腰往前走着。当他走到于瑞生跟前的时候,借着灯笼的光一照,眼前的景象吓得他差一点把灯笼给扔出去。于瑞生赶紧过去扶住了他,指着辛原的尸体说道:“就是这个三矢帮的辛原杀了刘家父子,还有任……”说着他又哽咽起来。

    “你是说任公子他?”冯三一听也是一惊,他赶忙问道:“刚才可是你在哭吗?”

    于瑞生含着泪点了点头,他领着冯三来到屋里,指了指躺在床上的任立。

    冯三也差一点掉下眼泪,他走过去看了看不住地叹气道:“前日我们还同路而行,不想今日却黄泉永隔了,可惜任公子青年材质却英年早逝,真是老天不公啊!”

    于瑞生眼泪含着泪说道:“如今人已不在,我也不瞒三叔了。这任立并不是什么公子,她实是本是女儿身,本名叫做莉莉。”

    “什么?”冯三惊讶不已。

    “三叔莫要奇怪,任小姐因家中逼婚所以才逃出来的,因路上不便才扮了男装。她和我在古渲城相识,彼此兄弟相称。”于瑞生说道,遂把和任立相识的过程跟冯三讲了一遍,他看着任立的尸体说道:“”任公子因与我情投意合,在我去府衙救丁三花时怕我出危险故又将贴身平安无事玉牌相赠,我也把家传宝刀赠她。因当时不知此情,在古城客栈曾同床而眠。其间也曾两次相救,任小姐一则感相救之恩,二与我投缘。在风理县被家仆庆福诓回家时曾与我约定姻缘,任小姐几次表白说非我于瑞生不嫁。而今又为了我之安危不惜自己的性命,叫我如何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