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左右看看,再看着被宦官搀扶离去的皇帝,脸色变了变。

    “陛下!”

    赵炔没有回头,一声不吭地回到御书房,却是把茶盏砸了。

    御书房内的小太监慌乱跪下,头都不敢抬起。

    这边皇帝发了脾气,刚拿起书案上的折子准备看,就又有一个小太监匆匆来报。

    “陛下,楚王殿下觐见。”

    楚王是先帝的老幺儿,和当今皇帝差了足有十几岁的年纪,皇帝于他是亦父亦兄的存在,楚王在皇帝面前也素来比旁人更为放肆,皇帝常有规劝责罚,奈何楚王仍然我行我素,乖僻难驯,皇帝管多了,他索性就不在皇帝面前露面。

    于是,兄弟俩近年便生分了许多。

    赵焕大婚,皇帝赐下贺礼,赵焕也没有进宫谢恩,甚至都没有带新妇入宫觐见皇兄皇嫂。

    做到这般无礼,他不怕皇帝责怪,赵炔也确实没有去挑他的错处。

    没想到,楚王今日一进御书房就给皇帝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

    “臣弟有罪,请皇兄责罚。”

    赵炔为人素来清冷,不是那么热络的人,对这个臣弟,即使心中关爱,平常相处也是坚冰一块,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闻言,他往赵焕身上瞄了一眼,咳嗽着叹气。

    “说吧,又闯什么祸了?”

    赵焕抬头,脸上没有常见的笑容,而是一脸严肃。

    “臣弟瞒了皇兄两件事,请皇兄宽恕。”

    赵炔淡淡问:“何事?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