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珉点点头,表示大致了解。

    交涉还算胜利,工作也赶得紧,顾珉便催着周六拍图,让顾宜和带程醉去仓库领东西。

    他拍摄风格走写实那一类,大多用实景,场地已经选好了,就在不久前程醉跟芒果,小卷一块去过的益山镇。

    那里人口少,到处是庄稼树木,确实是取景的好地方。

    顾宜和得了令,放下手里的摄影机,带程醉出门往仓库去,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得高瘦,走在最前面,腰板直得像杆。

    他穿着白衬衣,黑短裤,露出来的皮肤在太阳底下白得发光,头发薄薄短短的,乍一看背影,跟那个人七八分相像。

    名字像。

    念起来,都是朗朗上口,要反复读几遍,字在嘴里,怎么品怎么文化味。

    气质也像。

    都属高瘦那一挂,单看,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出尘不染。

    她愣了会神,再缓过来,人已经到仓库门口了。

    顾宜和回过头,“怎么了?”

    距离这么一拉近,细看区别还是很大,眼前这人眉眼干净纯粹,说话都带着笑,像股迎面而来的春风。

    而那个人,表面上斯文干净,只有程醉知道,他擦肩而过撞上她的肩膀,指骨分明的手按着她的脚踝,抓他衣领时,碰上他的锁骨,那种毫无距离接触时,令人胆寒的硬骨头,绝非往常看到的那般干净无害。

    这么形容其实也不够准确。

    程醉觉得,陈知许的戾气是外放的,无论是棱角分明的轮廓,还是藏着锋刃的眉眼,都不加掩饰,冷的像冰霜,是他与生俱来的出尘干净敛去了几分戾气。

    在他身上,你没办法用确切的词去形容。

    “没什么,”程醉摇摇头,“你名字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