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让人倍感无聊,开出租的印度司机在问出张黎生竟是一位年纪的工场主时,很有兴趣的,围绕着屠宰场信口闲谈起来,“年轻人你知道吗,我也曾经想要成为一名工场主,自己创业。

    当然我不是想要经营屠宰场,倒不是屠宰场不好,而是我们印度人不能残害神圣的牛只。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啊哈,一定猜不出,还是让我告诉你吧,我想开磨坊。

    开一家专门磨制‘印度甩饼面粉’的磨坊,酷吧!

    对了,你吃过纽约城里的印度甩饼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告诉你,千万不要吃,因为这里加工甩饼都是用超市里的工业面粉,把它们放进嘴里简直是一场灾难!

    我吃第一口纽约印度甩饼时,马上就意识到,在这里卖‘甩饼面粉’一定能大赚特赚,为此我筹划了半年时间,甚至已经买下了一家老磨坊。

    可这时我在印度的妹妹突然结婚了,哦,摩天神吶,那可真是一场灾难。

    作为家中长子,我不得不又将磨坊卖掉,寄回老家支付她的嫁妆钱,然后请纽约的印度社团帮忙,找了这个开出租车的活计。

    我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那些社团里的印度人不愿帮助一位需要帮助的同胞成为磨坊主,却愿意帮他担保买下一辆出租车,还说这是因为‘我们的传统’!

    真是活见鬼了,难道印度甩饼在他们看来,还不如黄皮出租车更贴近印度传统吗!

    我的理想就这样离我越来越远….”

    张黎生心不在焉的听着肥胖的印度中年人,用荒腔走板的英文滔滔不绝的抱怨着,突然他心意一动,问道:“等一下先生,你说你曾经买下了一座磨坊?”

    “是的,就在纽约城附近的狄拉克镇。”

    “那你是怎样完成的交易呢?”

    “付钱、签合约就这么简单。”

    “那付钱、签合同之后呢,还需要其他手续吗?

    我昨晚才刚刚和卖主签好合约,今天就和我的顾问和中介人谈崩了,对接下来该怎么做一点头脑都摸不着了。”

    “你买的屠宰场在凯西兰镇,下一步当然是去镇上找他们的镇长拉拉交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