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初正坐在餐桌前剥着橘子,把上面白色的橘丝一点点弄下来,“昨天晚上……开车回来的啊。”

    “开车?谁开的?”蒋寒问。

    “你是不是酒精中毒,还没缓过来?”夏初笑得差点把橘子掉到地上,“你都醉成了一只树袋熊,难不成还能让你把车开回来?”

    “你叫的代驾?”蒋寒继续揉着眉心。

    “没有啊,”夏初掰开橘子,丢了一瓣到嘴里,“我开回来的呀。”

    蒋寒眼前忽地一阵眩晕,几秒钟后,他扶着墙壁,一字一句地重复道:“你……把车开回来的?”

    “嗯,怎么了?”夏初说,“虽然我平时不怎么开车,但技术还是可以的,这不是把你安全带回来了么?”

    蒋寒额角抽搐了一下,脸色煞白,胃里忽然一阵翻腾,转身冲到卫生间,趴在马桶前吐得天昏地暗。

    夏初看着手里剩下的半个橘子,吃也不是,扔也不是。

    几秒钟后,反应过来的夏初赶紧扔下橘子跟着跑了过去,蹲在蒋寒身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怎么回事,都一整天了还没好,该不会是喝了假酒吧?”

    蒋寒按下抽水键,背对着夏初轻轻推了她一下,“别在这里,你先出去。”

    “没事,”夏初拿起洗漱台的杯子接了水递过去,“漱漱口吧,然后去床上躺一会,晚饭我让做得清淡点。”

    “不用,”蒋寒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脸色很差,“晚饭不吃了,我想去睡觉。”

    “好吧,要是再有不舒服,我去叫医生。”夏初费力地扶着蒋寒,将他送到卧室,看着他安然睡下才关门离开。

    蒋寒身体不舒服,两人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天刚微微亮,夏初被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吵醒,睁开眼一看,蒋寒站在衣柜前,已经换好了衣服。一如往常的西装衬衣,头发被发胶打理得整整齐齐。

    他看起来和平日里并无不同,只是脸色还没缓过来,明明睡了一夜,眼睛里的血丝却似乎更多了。

    “这么早就去公司吗?”夏初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困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