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荷也不说其他,只问,“苏公子还有闲钱给阿荷找住处么?”

    苏宁:……

    他说,“有的。”就算没有也要死鸭子嘴硬。

    钱的事,总会有办法的,大不了他明日就上曲凫山采药去!

    苏宁这一次是想得真真的。

    恰好楚墨涵又随夫子出门游学,他索性晚上也不回去,白天上曲凫山,晚上就去玉颜阁,惹得月丹日日喜笑颜开,无他,只要苏宁在,她就安宁一日,于是用尽浑身解数地哄苏宁,连房间唯一的床都让给苏宁睡,自己欢天喜地打地铺。

    砰!

    上好的青瓷杯砸在墙壁上,登时四分五裂,滚烫的水蜿蜒而下,腾出一片雾气。

    桌上继而连三的东西被砸落。

    虞荷是真的气狠了,砸光东西还嫌不够解气,又把旁边的凳子踹了个七零八落后,才喘着气去看跪在地上噤若寒蝉的人。

    “继续盯着他。”

    她咬牙切齿,没想到一切碍眼的人消失后,苏宁还有本事去招新的蜂引旁的蝶来,“接下来我吩咐你的事情听好,办砸一件,我活刮了你——”

    “是、是……”男子埋着头,冷汗嘀嗒嘀嗒落在地上,也不敢擦,“但凭小姐吩咐!”

    这可真的是个能刮人上千刀的主儿。

    “我不希望他找到别的住处。”

    “这小姐放心,近一个月城内没有空闲的院子。”

    虞荷转着食指上的玉戒,定定凝望城门口的方向,即使目光所及,只有狭窄的院门,“派人去,找个机会,把楚墨涵做了,别让他有机会回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