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师兄的记忆是否有这件事,但在我的记忆里,他曾废过我的经脉。”温子泠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随手慢慢握紧成拳。

    “我觉得我应该报复的,但我还下不了手。”

    他也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像牧轻栾这样果断的人,但改变真的很难。

    “不会。”温子泠的手被握住。

    牧轻栾的手掌比温子泠的要大,此时握住他的拳头,便包住了大半。

    “这样就很好。”

    温子泠默然,一时之间也摸不透牧轻栾的这句话是安慰还是什么,他能从这句话中察觉到牧轻栾的真情实意,就是有些不太了解。

    牧轻栾也是喜欢结交实力相当的人做自己的伙伴的,一旦有战斗,温子泠这样容易心软的人其实并不适合与他一起走在前端。

    所以前世擅长阵法的温子泠,在出战的时候都是位于后方做辅的。

    在这方面,就连上一世的牧轻栾都很认可他,望断崖那一战,他们合作的本算是愉快。

    这么想来,莫非只要不拖他后退,不与他作对,温子泠本身的性格如何牧轻栾都是不会太在意的吗?

    温子泠这么想到。

    而牧轻栾是真的觉得这样的温子泠很好,就算不是什么好事但他也有足以能保护自己的实力。

    这双眼睛如今看他还是明亮的。

    不像他刚刚走来的那一世,瞧见的是满眼杀意望着他的阿泠。

    本能的是心痛,可痛在身上的是他,牧轻栾又觉得很好。不像那一世,那鲜血流了一地,是来自自己所爱之人。

    那比自己流血更痛万倍,所以牧轻栾任由他的剑刺入自己的身体,只安静的望着他。

    宛若泣血的声音犹在耳绊,疯狂却又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