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堰沉吟片刻,开口道:“不管是什么事,朕再给他行个方便。往年秋猎参与的都是习武的官宦子弟,今年破个例,太学子弟亦可同往。”

    “这柳向晚万一不去呢?”林景泽问道。

    “那就打个赌呗。”李堰笑道。

    林景泽庆幸他没和李堰打这个赌,因为消息放出去的第二日,柳向晚便进了宫。不过他没有去霁月居,而是直接来的御书房。

    李堰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柳向晚,眸底隐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冷意。

    “是朕疏忽了,只给了太学学子五个同往的名额,却忽略了你资历尚浅,可能争不过他们。”李堰笑道:“你若真的想去朕让人安排便是,到时候你不用跟着太学的人一起,跟着朕。”

    柳向晚得体地笑了笑,朝李堰一拜道:“向晚多谢陛下。”

    “无妨,你既然已经进宫了,去看看柳将军吧。”李堰道:“他这几日心绪不佳,朕……忙的也没空陪他,已经许多日未曾见过他了。”

    一旁的苏恒闻言挑了挑眉,心道柳将军多日未见你倒是真的,但你明明每日等人睡熟了都要去霁月居溜达一趟,哪来的多日未见?

    但李堰既然开了口,柳向晚自是无法拒绝。

    从御书房出来之后,他便由宫人引着去了霁月居。

    柳临溪从一念堂念了三日的佛之后,整个人便有些颓然,每天在霁月居深居简出,像是一个等待判决的囚徒一般。

    “兄长面色怎么不大好?”柳向晚一见柳临溪,关切地问道。

    “落了胎有些气虚吧。”柳临溪随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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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谎称怀孕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李堰之外也就是诊过脉的太医了,就连柳父柳母都对他怀孕一事深信不疑,更别说柳向晚了。

    柳向晚闻言一怔,目光中闪过一丝凄然,而后开口道:“兄长许是与这孩子无缘吧,既然已经没了,也不必太过介怀。”

    “嗯。”柳临溪淡淡地应了声,问道:“今日怎么突然想起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