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势比人强,他也只能忍着。

    “你们几个,都过来……”

    “就说你们呢!”

    赵大山呼喝着,将那几个与文长鸣一路的权贵公子划拉到了近前,撇撇嘴说道:,6你们刚刚不是喊的挺欢的么?有福同享也要有难同当,怎么能把帐都让你们大哥一人承担,乖乖的,自己掏,别逼我动手。要是我自己来……哼哼哼……”

    赵大山狞笑了一声,似乎找到当初身为黑山客成员那种杀人越货的嚣张霸逍,将这恐吓威逼的手段,弄的是驾轻就熟,手到擒来。

    这几个刚刚还极为嚣张的富家公子,此刻却都身子颤抖,就如寒风中哆嗦的小鸡,畏畏缩缩的,不敢吭一声,便将身上的财物都取了出来,乖乖的双手奉上。

    赵大山眼睛歹毒的很,这几个富家子,包括文长鸣在内,身上的银两票子,无所遁形,片刻间便搜刻干净。

    似乎感觉到没什么可刮的了,赵大山便扭头看看公子爷的脸色,在他心中,觉得也差不多了,这几个富家子看来家中也是殷实的很,几人加起来,居然也凑了两万多银两的票子,不过是考乡试而已,至于带这么多财物么,在赵大山看来—多半是要打点关节,疏通考官之类,心中更是鄙夷。

    他出身寒鄙,没有机会求学,所以真心羡慕那些文士,但对于这种不已学业为任—反而以钻营见长的家伙,是一点尊敬都欠奉,打心眼里瞧不起。

    但是他也知道,这些公子哥们还好说,但是那铜市文家势力真个不小,如果公子出气了,也就罢了,既然要考取功名,走正途,那还是做人留一线的好。

    不过这目光一过去,却见到公子眉头一蹙,“我说你们几个身上也太穷了吧?就这么几吊大钱也敢下注搏我这书童?”

    目光一凝,那声音骤然有些发冷:”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刚刚咱们书童好生担心—把他们身上那些石头破烂,都给我摘了—权作压惊。”

    公子,还是你狠!

    赵大山心中不禁佩服的五体投地。亏得自己还是强盗出身,跟公子一比,简直就是温顺良民。这差距太大了!

    于是,这些公子哥们身上便再度遭到断匕。玉佩,腕珠,吊饰,都被洗劫一空。

    “这是我爷爷给我的,别拿走……”

    “这是阿花送我的定恃信物啊,您拿走了,我怎么向她交代……”

    这些公子哥们,顿时哀嚎一片。这些东西才真正的动了他们的心肝,远比那些金银票子更为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