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韧哪能看不见,看见了也就只好装着看不见,桂蝉以为公韧真的看不见,就在桌子底下对公韧轻轻地踢了一脚,吓得公韧赶紧躲开。

    这下子,桂蝉以为自己的意思表达的差不多了,就把酒壶拿起来,对公韧满满地斟了一杯酒,又把自己的酒杯斟满,然后端起来,说:“我敬有情有义的公韧大哥一杯。”说着,把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公韧也只好把自己酒杯里的酒喝干。桂蝉感慨地说:“我是真佩服公韧大哥呀,来到了我们这烟花之地,竟然一点腥儿也不沾。真是让小妹佩服!佩服!”

    群书嘴一咧,故作惊讶地说:“来戏了!来戏了!我说桂蝉妹妹呀,你怎么知道公韧大哥一点儿腥也不沾,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吧?”

    桂蝉嘴一撇说:“那是当然了,我观察了公韧大哥很久了。都说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看公韧大哥就是不一样,他为了金环,真是操碎了心,真是一个痴心郎。我怎么就摊不上这么一个好人呢?”

    银凤表情造作地说:“呀!原来金蝉妹妹这一阵子心事重重,看来是看上公韧大哥了。我说公韧大哥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都是男人追女人,哪有女人追男人的道理,你也不能赶着鸭子上架啊!都说是赔本的买卖不做,金蝉呀!赔本的买卖你做不做呀?”

    金蝉娇声娇气地说:“要是公韧大哥愿意的话,赔本的买卖我也做,就看公韧大哥诚心不诚心了。就是我想做,恐怕人家公韧大哥也不愿意呢!”

    亚玲嗲声嗲气地说:“这还不好办吧,你就钻到公韧大哥的被窝里,他能怎么着,他还能把你推出来?”

    这些挑逗的话说得公韧是脸红心跳,简直有些抬不起头来。

    唐青盈骂道:“都是一堆臭大粪,狗嘴里吐不了象牙来。我亲爸爸是什么人,男子汉里的伟丈夫,能和你们是一路货色吗!?”

    群书也不生气,说道:“哟!这个小妹妹呀,你还小呀,还体会不到这里头的妙处,哪个男人不钟情,哪个女人不怀春,如今就连和尚,尼姑庙里都没有真和尚、尼姑了,更别说人间了。要不,真是她们说得,你亲爸爸是那个……”

    唐青盈把酒杯往桌上一蹲,大骂道:“你放屁!看我不撕烂你的狗嘴!”

    群书倒“扑哧”一声笑了,银凤、桂蝉和亚玲也倒都笑了。唐青盈恼羞成怒,对着公韧大声吼道:“亲爸爸,你不能受这个气,干她!干她!让她们知道你的厉害。”

    王达延也忍不住笑了,说:“到底是个孩子啊,要是公韧兄弟真干了她,倒上了她们的当了。”

    桂蝉暗的不行,又来明的逼宫说:“公韧大哥,你是个英雄,我佩服!早就知道你是个革命党,你连这个胆儿都没有,还怎么上阵杀敌啊!难道你就真怕金环姐?”

    公韧急忙摆着手说:“桂蝉啊,说的我都张不开嘴了,你就别说了好不好!我真是败了行不行,我服输了行不行。”桂蝉摇了摇头说:“看来啊,你是真的不行了,赶都赶不到床上去。”

    桂蝉看公韧是上不了钩了,就用脚在桌子底下又对王达延轻轻地踢了一脚。

    王达延正是年轻火盛,又是性情中人,哪里受得了这个,早腿上一麻,全身都痒酥酥的,浑身就和过电一样,有点儿晕晕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