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剑的刹那,高五面色扭曲,似嗜血修罗一般。

    血丝迸溅,芳润姑姑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直把北月与东河看得目瞪口呆。

    高五面色沉郁地收剑,眼泛冷意地说道:“弃之北侧,让她自生自灭。”

    北月听令,赶紧上前,扶住如血人一般的芳润姑姑,拖拽而行。生怕再拖得晚了,将军会反悔,就地杀死。

    有小兵上前帮忙,北月低声道:“速去将南星唤来,带些止血药膏。”

    说话间,北月将人拖至北侧的一顶小帐子内,帐内堆放着一些杂物,边侧有些杂草,像是有人在此休憩过。

    人刚一放到杂草之上,杂草便染上了血迹。

    南星自外头急急进来,见此场景,大吃一惊,“姑姑,姑姑这是遭何人所伤?竟,竟伤得如此之重?”

    “止血药膏呢?”北月不耐烦地伸手,“再迟,恐有性命之危。”

    平日里芳润待南星不错,南星早把芳润当亲人对待,现下看到如同血人一般的她,立时泪如泉涌,“谁,谁伤了姑姑?我,我要替姑姑报仇!”

    “是将军。”北月顾不上男女大妨,直接掀开芳润背部衣衫,将止血药膏均匀洒上。

    南星一滞,泪眼汪汪地问:“为何?姑姑犯了何错?”

    “先不提这些,这样不行,你快去找个女子来。”北月安慰他,“将军虽盛怒,但剑下却未下死手,看似伤重,其实只是皮外伤,只是伤口狭长而已。”

    未伤及筋骨,若及早止血,便伤不及性命。

    南星手足无措,呆怔片刻,起身跑出帐子,过了一会儿,他领着丹云匆匆走了回来。

    丹云看到芳润的惨状,吓得脸色煞白。

    北月道:“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你们且照顾着,我得赶紧去将军那里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