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吾名白起的霸气,也没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起洗不复返”的悲凉,却有墨池一座可俯视天下的傲气。

    读书人,潇洒如是。

    如夫子。

    晴空一道惊雷,将李汝鱼从梦境墨池里拉回现实。

    翻身坐起。

    卧室里一片漆黑,梦境犹在眼前,天穹上惊雷之后,余音缭绕,李汝鱼披了衣衫来到堂屋,点燃了灯火,拿出纸笔墨砚。

    许久之后,看着宣纸上的诗句瞠目结舌。

    诗是黄巢的诗。

    我花开后百花杀,满城尽带黄金甲。

    字却不是李汝鱼的字。

    飘若游云,矫如惊龙。

    不过因为左肩伤势的影响,单看每个字,都比滚字帖差了半分火候,但整句诗连在一起,却又更上了层楼,妙不可言。

    长出了一口气。

    如此,艺科无虞。

    那位青山上负手而立的读书人又是谁,他并没有说名字,只说无所长,仅有一座墨池倾天,读过的史书中,甚至于当今大凉,并无知名人士有墨池。

    墨池……

    李汝鱼心中有闪电划过。

    耳畔忽然响起起声音,“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