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了,我认命。

    这边灾难现场还没处理干净,段永年就闻声赶了过来。

    他进门就瞥见报废的设备,喘了几口气,才慢吞吞说道:“三连拉黑还不解气,连镜头都气炸了?”

    段无心感觉自己又被老父亲扎了心。

    他耷拉着耳朵,快速地挪了半寸,扭头拿圆滚滚的屁股对着人。

    哪壶不开提哪壶,烦。

    段永年弯腰蹲了下来,双手揪着他两只耳朵稍一用力,咻的一下,瘫在光滑地板上的小白虎立刻被一百八十度转了半圈。

    指尖戳了戳炸毛的脸,段永年憋着笑摁了一下他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坠子,问道:“到底在气什么?”

    段无心扬起脖颈嗷了两声,咬牙切齿。

    坠子是个自动翻译器,能实时切换成模拟人声。

    段永年替他挑选的音色干净清澈,只是这会儿冷淡的语气实在谈不上好听。

    “没事,那个人说我运气差。”

    段永年愣了半秒,又毫不客气地笑出声,“这人眼光挺毒,这都能看出来。”

    “嘴也很毒,坏透了。”段无心磨牙。

    “行了,别气。”段永年随手撸了撸他背上炸起的毛,哄道:“今天又砸杯子了?我给你拿了一套新的,你保证喜欢。”

    段无心连眼皮都懒得掀,坦然接受命运:“反正过不了两天都得碎。”

    段永年把玩着杯把儿,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小白虎,又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色。

    胸腔起伏,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