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琮有些愧疚:“是小人想错了。”

    叶采言摇头:“即便当年你拿着这个前去,他怕是也无力帮你。”

    按照祁琮所说,祁家一直无事,那他完全可以留在青州府,但是他后来却去了京都,创立了梨园戏班。

    叶采言猜:“你去京都是为了寻令尊?”

    “正是,家父久未归来,家母严禁我等去寻。每每看她的样子,小人就觉得当时来人身份非凡,再加上家父曾提过平宁王,小人便猜应与京都的大人物有关。”

    “可有线索?”

    祁琮也不知算不算线索,他回忆道:“当年,确实见过一个人,与来寻父亲之人相像,小人跟踪那人至西宫门外,眼看她进了宫。”

    皇后与众嫔妃寝宫,皆离西宫门最近。

    “之后不久,太后寿诞将至,有宫人到戏班来,说让小人入宫给太后唱戏,这样好的时机自不能错过,小人当即便应了下来,只可惜……”

    算算日子,叶采言明白过来:“只可惜还没等到太后寿诞,就遇到了黑衣人作乱,戏班出事,自然错失了进宫时机。”

    “是,”祁琮叹气,“也是小人不争气,觉得这是家父冥冥之中阻止小人进宫。后来小人不敢再试,便带着戏班回乡了。”

    藏在心底十年的秘密说了出来,他脸上轻松了许多。

    天色已晚,路上漆黑不能归家,祁琮一家便在岳府住下。

    叶采言回房后,拿出随身包裹。

    从广福寺取回的锦盒还在包裹里,她缓缓打开,里面嵌着的腰饰被烛光染的发黄。

    白玉为底,以墨入刻,中央那众星拱卫四个字颇为显眼,相较之下,两侧的两条真龙,却看着暗淡许多。

    她有些看不清,用手去摸那两条龙的指爪,仔细摸了几遍才敢确定,龙爪齐全,与祁明留下的图纸一模一样。

    这是真的,并非祁明仿刻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