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公堂上被打了板子,还当众丢了这么大的丑,我把你接府里来,让外面怎么看我?百姓还不得笑话死本官?

    于是,族老们被拉回了族宅,有没被烧的房子,但不够住下族老一家子。

    袁驸马又头疼了,你们进京来,把一家子都带来干什么?吩咐管事,每位族老身边,留下贴身伺候的人,剩下的出去住。

    族老终于安顿下来,流水的大夫过来诊脉,可是,谁也不敢下手治伤。

    这时伤处已经不流血了,丝绸的衣料粘在伤处,对于昏迷了的老人来说,揭下这层衣料,无疑又是一次酷刑。

    万一老人挺不住,他们岂不是要担上治死人的名声?

    大过年的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留下伤药,告诉贴身伺候的小厮怎样上药,大夫拿了诊金果断告辞。

    袁驸马气的不行,可找谁发泄呢?犯蠢找事的族老昏迷着,被打了板子的族中子弟,身边守着一堆女眷,哭的让人心烦。

    唯一能让他训斥几句的袁秀才,一幅羞愤到立刻自尽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为何事情就到了这一步了?

    袁驸马愤怒找不到宣泄口的时候,管事又跑来了,惊慌失措的喊着:“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族中的钱庄出现了挤兑,掌柜的拿不出银钱,挤兑的人闹着要拆了咱们钱庄呐!”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袁驸马盯着管事问。

    管事只好再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眼巴巴的等着族长处理乱局,却发现,族长好像情况不对啊!

    袁驸马怔怔的盯着门外,目无焦距的不知在想什么。在管事焦急的目光中,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管事没办法了,族长晕倒了,他还能找谁讨主意?

    “你说你急的什么?族里的银钱,族长能调用多少,还不是各位族老管着,账面上的银钱,具体在谁手里,族长能说清楚吗?”账房数落管事。

    管事问:“这可怎么办?已经去请大夫了,族长醒来,一定会找你问话,你手里没有账册,族长会不会罚你啊!”

    账房对管事有恩,所以,管事一直对账房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