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又不是女娃,哪有这么娇气?!”韩王一转身躺了三个蒲团,“一刻钟是吧?”

    沈芩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韩王,然后悄悄拽了一下钟云疏的衣袖。

    钟云疏立刻会意,看着她。

    沈芩指了指韩王,极小声地问“他上一世怎么死的?”

    钟云疏的神情突然一僵,把沈芩领到厢房外的竹林里,仍是极小声“陛下薨,韩王在吊唁时悲痛过度吐血而亡。”

    韩王当年主战南疆,深入密林杀出血路,令南兵闻风丧胆;陛下早年主战北域,杀伐无数,声名远播。现在想来,因为大邺同时折损了两位杀神,新王刚愎自用,才有了后来南北夹击的局面。

    “韩王今年多少岁了?”

    “比陛下大三岁。”

    沈芩长长叹了一口气,烫手山芋一个接一个来,还能不能让人愉快地过大年了?!

    “你们背着老夫说什么?”韩王的嗓门从来都不小。

    沈芩郁闷地回到厢房,坦然面对韩王的质疑“殿下,每说一句话就重新等一刻钟。直到您平心静气为止。”

    韩王气结“大胆!”

    “一刻钟,开始。”

    “你敢?!”

    “一刻钟。”

    “气死老夫啦!”韩王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气。

    “殿下,忘了告诉您,沈家有六不治,微臣也可以把完脉不说话的。”沈芩说完觉得有些难过,古代名医还有六不治,现代的医务人员却没有。

    “……”韩王气呼呼地扭头,终于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