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笑天摆手道:“这是你的家传宝剑,我如何能要?何况我无法驱使内力,发挥不出此剑的三成威力,若拿了它,岂不是暴殄天物吗?”

    宋谦正色道:“区区一把宝剑,怎能跟公子的性命相比?如果公子今天有宝剑护身,以你的剑术完全可以暂时抵御敌人的偷袭,等待援兵到达,断不至于受伤。眼下危机四伏,对方隐身于暗处伺机行刺,所以公子最好有一把防身利器,以防万一呀。”

    苏玉卿听得心动,偷偷一扯胡笑天的衣服,低声道:“既然宋叔叔一片好意,你就收下吧!”

    胡笑天心知再推辞就太虚伪了,哈哈一笑,伸手接过宝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发誓,此剑在我手中,总有一天会大放光彩,威震天下,必不辜负宋帮主的信任!”

    苏泉问道:“那刺客是成鹰派来的吗?”

    胡笑天道:“正是!她和上午行刺我的使矛大汉乃是一伙的,已自杀身亡了,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证据。经过了此事,我萌生了一个想法,不知两位是否支持?”

    苏泉望了一眼苏玉卿,苏玉卿知道他们要谈公事,乖巧地道:“爹,宋叔叔,我该走了!你们慢慢聊,不过不要聊得太久哦,大夫嘱咐他要好好休息。”

    苏泉摇头叹道:“他?他是谁呀?人说女生向外,果然不假。”

    苏玉卿羞得俏脸飞红,跺足嗔道:“爹,你为老不尊!人家不理你了!”飞快地瞄了一眼胡笑天,依依不舍地出门去了。苏、宋二人相视而笑,以胡笑天的镇定自若,亦不禁尴尬起来。

    苏玉卿含羞跑出客房,一路回忆起和胡笑天亲密拥吻的情景,又喜又甜,芳心怦怦直跳,尤其是那种蚀骨消魂的感觉,令人回味无穷。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男女之间可以如此美妙,心里不由偷偷期盼着,能再一次体验那种如火的激情。她一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便看见苏浩然呆立在屋檐下,神情茫然沮丧,疑惑地问道:“大哥,你怎么站在这里吹风?爹正在找你呢,他为了胡公子遇刺一事大动肝火,你要赶快想好对策!”

    苏浩然抬眼望去,只见她眉目含春,娇羞不胜,呈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美丽,仿佛初次绽放的花朵。心头酸苦交加,开门见山地问道:“卿儿,你是不是喜欢上胡笑天了?”

    苏玉卿脸色通红,垂首扭着衣角,低声道:“大哥,连你也来取笑人家!这种问题,我一个女孩子家哪好意思回答嘛!”

    苏浩然嘶哑着声音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他?你们认识才两天,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苏玉卿奇怪地望了他一眼,道:“喜欢一个人和时间的长短有关系吗?大哥,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你从不过问我喜欢谁。难道你还怀疑胡公子的身份吗?”

    苏浩然苦笑道:“‘大哥’?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我永远是‘大哥’吗?”

    苏玉卿想也不想地道:“当然了!虽然我们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但大哥武功高强,相貌堂堂,做事果断,深得教中年青弟子的拥戴,一向是我的骄傲!而且大哥待我如同亲妹子,处处照顾我、呵护我,我又怎会不认你这个大哥呢?我们兄妹之情当然永远不会改变啦。青青妹子要跟我抢大哥,我还不乐意让给她呢!”说到最后一句,调皮地吐了吐舌尖。她也清楚燕青青的心事,故意暗示给苏浩然知道。

    苏浩然万念俱灰,哪里理会到她话中的深意,心中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原来她只把自己当成兄长,丝毫没有掺杂其他感情!想到多年的等待竟是这样的结果,难过得几乎要吐血。不甘心呀!咬牙问道:“那胡笑天呢?他又有什么好,竟能让你倾心?”

    苏玉卿跺足道:“谁倾心于他了?他没有大哥英俊,真正的武功也没有大哥高明,又不懂哄女孩子开心,有时候象一根呆呆的木头,我才看不上他呢。不过他诗词文章的功底很好,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出了十七道题目都没有考倒他,确有几分真材实料。他尽管貌不惊人,但气度沉稳,自信坚强,让人有一种信任依赖的感觉。特别是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动摇,不知经历过了多少生死考验,风雨艰险?大哥,你还记得他和衣舞凤长老的传奇故事吗?当年是何等的轰轰烈烈,感人泪下!他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不惜叛出师门,孤身与白道群雄为敌,那需要何等的勇气和决心!我从那时起便梦想着有朝一日,能遇上一个为了我牺牲一切的男子……”说到qing动处,眼波流转,声音渐渐低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