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哪些词汇去重现那天夜里的情景,只觉得快要说完的时候,身体快要冻僵的时候,整个人被拉进了温暖的怀抱。

    “都过去了,黎夏,一切都过去了,那些事再也不可能发生了。”

    战北霆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瞬间将黎夏从那段黑暗的回忆里拉扯回来。

    男人的怀抱让她有种安心的感觉,可是,不管她如何贪恋,她还是想把他推开。

    耳边似乎又响起那天在酒店的停车场,周煜问她,“要是战北霆知道你十年前那件事,他对你还提的起兴趣吗?”

    她浑身不由自主地僵了僵。

    意识到战北霆并不打算放手,她也不再挣扎,只是身体僵硬地靠在他怀里,低低地说道,“我没病,可我确实……没那么干净,你……唔……”

    听她说起过去的事,战北霆已然心疼的要命了,他怎么允许她再轻视自己?

    等不到她把话说完,他直接抬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把她后面要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最终变成含糊不清的呜咽。

    男人的舌头强势地探入她的口中,疯狂地攻城略地,恨不能把她唇齿间都染上他的气息。

    他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只是紧紧地抱着她,拼命地吻她,似是发泄,又似是占有。

    黎夏来不及分析这其中究竟是怎样的情绪,事实上,被深吻的她只觉得空气稀薄,大脑缺氧,已经来不及做任何思考。

    她甚至不明白,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就真的一点都不嫌弃她吗?

    不知过了多久,到最后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男人才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紧盯着她泛起潮意的眼睛,呼吸粗重,声音低哑地说道,“你以为我在乎那些?黎夏,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个这么自轻自贱的人?”

    是啊,黎夏从来不是个自轻自贱的人,她甚至有她自己的骄傲,就连当年怀着孕无处落脚的时候,她也没想着找周煜低头。

    直到战北霆问出这句话,黎夏才终于明白,她的抗拒,她的退缩,不过是因为她已经开始在乎眼前这个男人了。

    正是因为有那份骄傲,她才怕他嫌弃,宁愿自揭伤疤率先亮明态度,也不愿他日后听人口舌,反过来怪她隐瞒。

    黎夏低着头,没做任何辩解,只是情绪带动了泪腺,原本只是濡湿的眼眶不知何时蓄满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在裤腿上。